但當時那富商肥頭大耳,舔著舌頭的貪婪目光……實在叫人很難輕易忘記。
此時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她,兩相之下,裴宴心情更差:「我擺攤擺得挺好,不勞你們黃總費心。」
當初那富商姓黃,死去的記憶印象深刻,她滿腦子黃總。
「是衛總!」助理不可置信,「你這人怎麼不識好歹?你擺個攤能賺幾個錢?」
裴宴忽然展顏一笑:「你月薪多少?」
「兩萬。」助理驕傲,雖然只有這個月。擺攤而已,三個月都賺不了這個錢。
「哦,」裴宴這下真笑了,「我三天就能賺到,這麼少,看來你們黃總也不怎麼家大業大。」
這回是故意。
助理雙眼瞪大,只覺得裴宴是胡說八道。
但他眼瞧著裴宴油鹽不進,忽然意識到,衛總原本只是叫他打聽裴宴何時空閒。他自作主張卻沒成功讓人同意,這怎麼回去復命?
想了一路,最終到衛方舟面前撒謊道:「那攤主脾氣極差,我只是問她一句什麼時候休息,她就罵我不懷好意。我不得不說明來意,結果那攤主態度更差,還說您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試圖塑造出裴宴自戀腦補,神經兮兮的形象。
衛方舟和裴宴只有一面之緣,沒想到她是這樣性格?
他不知助理自作主張,想不到他撒謊理由,只以為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看來手藝和人品並不對等。
一時間感覺小吃都沒那麼香,第二天沒去蹭吃蹭喝,白宜年正巧在附近,見他遠遠望著小推車面色不虞:「學長這是吃膩了?」
衛方舟忽然覺得不對:「你跟那攤主很熟?」
「不算熟,不過她幫了我一個大忙。」點醒了他。
能幫白宜年忙,怎麼也不像人品差。
衛方舟想了想,將助理的話一說,白宜年臉色有些冷:「學長,你那助理有問題。她不是這種人。」
白宜年雖說只跟裴宴見過幾次,每次匆匆幾句話,也就是個普通熟客。
但第一次見面對方給他印象就極深,絕不是人品差的人。
「我把他叫過來問問。」
「不用,」白宜年見過衛方舟這個助理,對方油嘴滑舌,愛狐假虎威,「他大概率是態度不好,說了得罪人的話,你問他也不會實說。」
衛方舟撓了撓頭,他原來的助理是大哥安排,能力極強,個性圓滑從不會得罪人。
他第一次遇到這種破事,心想等回去就把這助理開了:「那我直接去道歉,還麻煩學弟你跟我一起去,不然我怕人家都懶得聽我說話。」
這也算他間接過錯,欺負了人,還是個小姑娘,衛方舟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