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集團相關不方便透露,但沈恆的可以:「那些證據加起來,大概率無期。」
比起死刑,對沈恆這樣的人來說,恐怕是更恐怖的懲罰。
沈恆已經落網,裴宴沒必要在滇南多耽擱,做完筆錄就直接定好回燕京的機票。
她並未通知太多人,只告訴了裴珠和陸憑闌,從航站樓出來,若有所覺回頭看到那個挺拔的身影。
陸憑闌遙遙地,沉默地看著她。
直到裴宴走到他跟前,他才低頭,目光略過她身上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確定沒有任何淤青傷痕。
沈恆落網,他本想第一時間飛去滇南,但裴宴說第二天就會回來,過去反而會錯過。
從接到那個電話開始,巨大的恐慌幾乎將他淹沒,哪怕裴宴安全從貨輪上下來,也沒有好轉。
他無數次想起那個冰冷的,蒼白的裴宴。
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觸碰她的臉頰,確認她是鮮活的、溫暖的。
裴宴垂眼,握住他的手。
她正要說什麼,目光卻忽然看到遠處人影。
裴珠攙扶著向婉站在不遠處。
向婉目光在他倆之間巡迴,看上去十分茫然。
第209章
聽說裴宴要回京, 向婉立刻讓沈老爺子好好做頓接風宴,自己則跟裴珠一起過來機場接機。
遠遠看到裴宴,還未來得及打招呼,就看見她和陸憑闌親密姿態。
向婉一時有些茫然:「你們……這是……」
裴宴看了裴珠一眼, 難不成裴珠沒有跟老人提她和陸憑闌的事?
裴珠確實是忘了提。
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事, 她自己又高燒病倒, 清醒時候都忙著關注裴宴情況,這事就被她拋到腦後。
回過神來解釋道:「宴宴和……陸家這孩子正在談對象,這回宴宴的事, 他也有幫忙。」
向婉「喔」了一聲,看上去還是有些茫然。
宴宴和憑闌初次見面應該是老頭子的壽宴, 那是三月份的事情, 離現在不過半年。
當時壽宴上他們並沒有表現得對對方有多麼感興趣, 沒想到私下裡其實已經暗度陳倉。
向婉遲疑:「你們在一塊多久了?」
裴宴:「有段時間了,本來打算過段時間再告訴家裡人。」
看他們這模樣,也的確不像是剛在一塊的樣子。
儘管還是有點混亂,但向婉倒是比裴珠更快接受了這個事實。
陸憑闌也算是她從小看大的,是個非常優秀的孩子, 潔身自好,人品也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