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賽為期大概一月,整個七月都是賽期,如果能順利進入世界賽的話,會有八月一整個月進行準備,八月底開始比賽。」
裴宴現在正在事業上升期,正是需要奮鬥的時候。哪怕她忙到好幾天見不著人,陸憑闌也並不會說什麼。
不過,她已經忙了小半年,之後很可能還得忙幾個月,裴宴抿了抿唇:「我儘量多回來。」
陸憑闌雖然不說,但也不是真的不在意,但還是搖頭道:「大賽五年一屆,這段時間忙是應該的。」
停頓片刻,他轉變話題:「大賽結束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裴宴順著他的話思考,她對大賽的冠軍並沒有百分百把握,已經做好馬拉松式完成最後一環任務的準備。
不過她肯定會用盡全力拿到好名次,對此她對自己也很有信心。
今年為了準備大賽,她暫且放下沈氏的事務,等大賽過後得慢慢正式接手;
她一手開創的糕點線也得進一步發展,而若是拿到好名次,南金玉以及金玉樓全線肯定也會沾光,這頭也不能放下。
她思考當中,略微低下頭,卻看見陸憑闌修長的手指在慢慢摩挲。
看上去,竟然有些緊張。
那一刻,裴宴意識到,陸憑闌問的,恐怕不僅僅是她事業上的打算。
她想起剛才跟那些青年才俊聊天,這種場合,很容易提起感情相關話題。
二三十歲的青年才俊,英年早婚的不少,剩下的也大多面對催婚或者聯姻邀請。除非是衛方舟那樣格外自由奔放的,否則成家的事怎麼也繞不過去。
青年才俊們自己有本事,在感情上就不那麼被家族掣肘。
商業聯姻的有之,自由戀愛的倒也不。
像其中一位姓周的年輕男人,大學談了個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畢業後在家裡人面前過了明路,同居半年,現在開始準備婚禮。
裴宴當時在跟其他人說話,順耳聽了幾嘴。
現在意識到陸憑闌意思,她恍然意識到,按照情理,同居的下一步,理應是結婚了。
結婚。
從前在常青鎮,裴珠和最親近的鄰居何嬸都是「死了丈夫」的,裴宴沒有太多耳濡目染的機會。
好在她兜兜轉轉,倒也見過一些豬跑。
大庸的婚姻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非民風開放,和離常見,否則往往一綁就是一生。
至於現代的婚姻則大不相同。
說草率能極草率,一張紙兩本證書,簡簡單單就能撕毀;說認真又能極認真,有關愛情和承諾,白頭偕老,相伴一生。
前兩年跟謝望舒約飯時,小謝八卦般提起相關話題。
那時候裴宴喝著青梅酒想,她不是草率的人,如果她某天真的願意和某個人邁入婚姻,那一定是報了極大的決心,想與這個人執手度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