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再氣她醉酒那天做下錯事,可是他都不喜歡她,怎麼能娶她?
安瑤咬了咬唇,悶聲道:「難道你不覺得和我結婚太隨便了嗎?」
邵懷瑾語氣輕描淡寫:「我做事從不隨便。」
安瑤身子在他懷裡扭動,「可是你明明不喜……」
她才剛開口,就被邵懷瑾看過來的眼神嚇得喉嚨發緊,再也不敢說話。
…
夜色漸濃。
安瑤見邵懷瑾一直抱著她,輕推他兩下,提醒道:「已經很晚了。」
她想回家,不想和這個人呆在一起。
恰巧此時,邵懷瑾的手機響起。
打電話的是他的秘書,對方送來一件新裙子。
安瑤拿著裙子,不忘問他:「我今天穿的裙子呢?」
邵懷瑾:「扔了。」
安瑤傻眼。
那件裙子還好好的,今天是第三次穿,他為什麼要扔掉?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宴會上和邵懷瑾見面時,他後來換下身上的西裝,也是直接讓助理把舊的西裝扔掉。
這人是不是有隨便扔東西的癖好?
安瑤在心裡嘀咕,也不敢問他,老老實實拿著裙子進了病房的小套間。
裙子長度到她的小腿,設計上很保守,安瑤非常滿意。
讓她詫異的是裙子的尺寸非常適合她,仿佛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可是邵懷瑾怎麼知道她的尺寸?
安瑤從小套間裡出來。
邵懷瑾正在接電話,聽見腳步聲抬眸,臉色有片刻怔住。
分明是款式普通保守的裙子,穿在小姑娘身上卻有別樣的韻味。及腰的長髮鬆散地披散在肩上,裙子勾勒出她不足一握的纖細腰肢。
小姑娘剛才哭過,眼皮還有些許紅腫,臉上甚至還有層薄薄的淺白色淚痕。
他卻奇特的覺得好看,想立刻帶她回家嬌養,哪裡都不准她去。
安瑤原本想問他關於裙子尺寸的事,可是發現他看著自己的目光可怕又危險,所有疑問都咽了回去。
邵懷瑾掛掉電話,「你弟弟的事我已經讓人去處理。」
安瑤立即抬頭,滿臉喜色。
即使答應過邵懷瑾不能笑,她還是控制不住彎了眉眼,臉上掛滿笑容。
她太高興以至於腦袋短路了幾秒,歡呼雀躍著直接撲進邵懷瑾的懷裡,抱著他的胳膊輕晃,軟糯的嗓音嬌嬌嗲嗲道:「邵懷瑾,真的謝謝你。」
嬌嬌軟軟的撒嬌嗓音鑽入耳朵里,邵懷瑾整個人都愣住。
他信奉叢林法則,向來看不上弱者。就算是女人,他也只欣賞堅韌聰明的類型。
而安瑤漂亮乖巧,膽小懦弱毫無主見,連哭都壓抑著默默掉眼淚,是世俗意義上只能靠男人養的金絲雀,他曾經最反感、最看不上的類型。
可是此刻,小姑娘的神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嬌嗲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