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嚇得有些語無倫次, 顛三倒四的把話說完。
安瑤的話停下後，休息室里又變得安靜。
此刻, 她終於確認了一件事，邵懷瑾真的知道了，知道她喜歡程鑫。
心底的秘密被他知曉，羞.恥感幾乎要將她淹沒。
「安瑤。」
半晌，邵懷瑾冷淡的嗓音又響起。
安瑤心裡到底還是對他的害怕占了上風，忍著羞恥和難堪看著他。
邵懷瑾一下下輕撫著她的眼睛，「昨天有沒有為他哭？」
「沒、沒有，」安瑤趕緊搖頭，「我昨天沒有哭。」
「安瑤。」
安瑤聽到他喊她的名字就頭皮發麻，像讀書那會在課堂上突然被老師點名一樣。
她緊張道：「我、我在。」
邵懷瑾抬起她的臉，和她對視。
「我說過，在程鑫結婚那天是你最後一次可以為其他男人掉眼淚。」他語氣冷靜地陳述，「之後，你若是再敢為其他男人傷心，結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他越冷靜，安瑤越覺得他可怕。
「我昨天真的沒有哭，」她顫顫巍巍道，「也、也沒有很傷心，只有一點點、一點點傷心。」
程鑫說的那些話，已經徹徹底底把她心底美好的夢打碎。
安瑤眉眼微微耷拉著：「我不喜歡他了。」
她再也不喜歡程鑫了。
也許，她喜歡的從來都不是程鑫而是她幻想出來的完美假人。那個人可以是程鑫，也可以是其他任何一個男人。
除了邵懷瑾。
邵懷瑾道：「以後和其他男人單獨相處超過十分鐘，必須和我報備。」
安瑤習慣性地服從他的話，「我知道了。」
她生不出哪怕一分一毫的反抗心思，看上去乖得不得了。
邵懷瑾見她這副乖巧聽話又軟糯的模樣，態度終於軟了下來。
他親她的唇，語氣帶上了親昵：「乖點，不要惹我生氣。」
說著，唇移到她的耳朵上。
他含住她軟嫩的耳垂，極盡曖.昧地親咬□□。
安瑤潰不成軍，軟在他的懷裡。
…
安瑤感覺這個吻仿佛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結束時，她身上已經提不起半分力氣。要不是邵懷瑾手臂圈著她的腰，她肯定會跌倒在地上。
「昨天程鑫說了什麼。」
邵懷瑾突然問。
安瑤正半磕著雙眼，軟軟地趴在他懷裡微喘著氣，聽到他的話瞬間睜開雙眼。
邵懷瑾捧著她的臉。
「沒什麼。」安瑤避開他的眼神，「他喝醉了，說了些不好聽的話。」
那種話，她就算是複述也說不出口，也莫名不想讓邵懷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