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方之鐸看著徐陽的眼神逐漸哀怨起來。他把桌上的甲魚湯往徐陽那邊推了推，說道，「這個湯…專門給你做的。」
甲魚湯，滋陰壯陽補腎。
徐陽沒想那麼多，只知道方之鐸給他的一般都是好東西。徐陽盛了一小碗湯推給方方，方方剛要喝，卻被方之鐸拿走了。
「這個太滋補，小孩子最好不要喝，會影響發育。」
「這樣啊…」徐陽養方方的時候是在寺廟裡，每天粗茶淡飯，也不知道什麼滋補不滋補的，只知道營養均衡就好了，「那你喝？」
湯已經到了方之鐸手裡，徐陽也沒有要回來的道理。沒想到方之鐸竟然激動的手抖了一下，碰著小碗樂開了花。
「謝謝～」
方方見兩位爸爸感情這麼好，一碗湯也要推來推去，也跟著笑了。
「爸爸…」
「嗯？」
「嗯？」
兩個爸爸同時回應了方方。
「爸爸，你今天晚上能陪我睡嗎？」方方低著頭吃飯，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說話。
徐陽消失了兩天，方方一定是想他了，徐陽和方之鐸都自然而然的認為方方說的是徐陽。
「可以啊，不過只能今天一晚。方方已經大了，要獨立，不可以每天和爸爸一起睡。」
方方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我長大了，要避嫌。爸爸你放心，我懂的，在學校上廁所時我都不看別的同學，我知道只有結婚了才能看。」
徐陽和方之鐸都被方方說懵了，兩個人疑惑的對視一眼，方之鐸問，「你說的是男同學嗎？」
「是啊！」方方甚至一臉期待的等著兩個爸爸刮獎他。
「方方啊…其實…」
方之鐸一度欲言又止，應該怎麼解釋呢，告訴他男人和男人本來是不能結婚，男人和男人本來也不該成為夫妻的。但方方跟在他們身邊生活太久了，他的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兩個爸爸。
方方甚至一直以為自己是徐陽生的。以前方方太小，徐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就隨著他幻想了。沒想到這個歷史遺留問題現在卻變得如此棘手。
性取向這個東西雖然說是生來註定的，但一個孩子從小在他們身邊被潛移默化，現在他們也不確定方方到底是不是天然彎還是被帶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