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我懇求你歸還巴德爾的靈魂,我願意以一切條件作為交換。」
奧丁卸下戰甲向海拉請求道,他此刻更像一個普通的父親,而不像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君王。
冥界女王懶懶地坐在滿是枯骨與荊棘的王座上,不屑地打量殿中神色各異的三人。
「一切條件?」海拉嗤笑道:「你可真是豁得出去啊,奧丁。」
索爾上前一步想要教訓這位沒禮貌的冥界領主,卻被奧丁的眼神攔下了。
「我們是來請求別人的,索爾。」奧丁語氣不善地警告自己魯莽的兒子,隨後轉頭看向海拉:「是,一切條件。」
海拉冷笑一聲,很不客氣地說道:「我很想說我的條件就是你的性命,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奧丁,我可以將巴德爾的靈魂還給你,但你必須親自去問世間萬物,假如他們都期盼光明神的回歸,那我便滿足你的願望。」
這個條件不是很難達成,奧丁和索爾的臉色好了很多,他們連聲允諾一定做到,只有一旁的洛基沉下了臉。
「滾吧。」海拉無情地說道,然後揮手將他們退出了大殿。
接下來的幾年裡,奧丁親自詢問每一個有生命的物體是否期盼光明神的回歸。
自從巴德爾隕落後,九界已經很久沒有升起太陽了,世界整日都籠罩在黑暗和霧氣中。因此幾乎沒有人說不。
只除了一個人...
「不,我並不需要光明神。」一位女巨人如此說道,她常年居住在地底下,地面是否有光芒對她來說並無意義。
奧丁心中一梗,但他無法改變別人心中的真實想法,於是只能大失所望嘆氣離去。
隨著他的離開,那位女巨人身上逐漸亮起金黃的光芒,偽裝一層層褪去,留下其中的真實面目。
是洛基。
「我不需要巴德爾。」洛基望著奧丁離去的背影如此說道:「或者什麼莎樂美。」
被一人否決的奧丁無法贖回巴德爾的靈魂,他只能日復一日的回想當年預言中的細節,試圖力挽狂瀾阻止阿薩神族的覆滅。
可這一切過得太久太久了,久到中庭人不再信仰諸神,這使得光明重返人間——但不是以展現神跡的方式。
索爾並不知道諸神黃昏的到來,他在消沉許久後經常跑去中庭,說是在那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而洛基也不再覬覦王位,因為他敏感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切都將失去意義。
直到有一日索爾背回了蘇爾特爾巨大的頭顱。
他情緒激憤地將蘇爾特爾的頭顱扔到一旁,發出震天的轟隆聲。然後他在洛基不解的目光中將他狠狠壓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