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爾不明所以地看著莎樂美面無表情地拭去眼角笑出來的淚花,不禁在心裡暗自猜測難道莎樂美很崇拜X戰警?崇拜的聽到名字就激動到這程度?
但莎樂美自己就是黑暗神,沒理由會崇拜人類啊,難道是....電光火石間,索爾仿佛明白了什麼,於是諱莫如深地看向嘴角恰好露出苦笑的莎樂美,暗自決定為自己的妹妹保守這個秘密。
畢竟神祇求愛人類遭到拒絕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而這時因為又一個熟人的名字而受刺激的莎樂美還不知道,她即將看到前男友齊聚一堂的震撼場面。
巴基將槍架在木屋的窗沿上,透過瞄準鏡仔細觀察那隻本該死去的駝鹿。
是的,本該死去。
巴基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那一槍乾脆利落地射穿了駝鹿跳動的心臟,不過那顆心臟確實也停止跳動了,但那隻倒在地上失去生機的駝鹿不到幾分鐘就又站了起來。
它沒有像是平常一般啃食嫩草,而是一下便銜住了在一旁徘徊的紅松鼠,那本該咀嚼草木的大嘴將咯咯慘叫的松鼠嚼了個粉碎。
血肉瞬間爆出了它的大嘴,汩汩鮮血從駝鹿的齒縫間流下,將地面染得一片猩紅。
「放鬆。」
巴基用氣音安撫在一旁躁動不已的塞比——這是他的好夥伴,一隻哈士奇雪橇犬。
塞比噗噗地從鼻孔噴出氣,兩條前腿不斷在木地板上上下蹦跳著,央求主人快讓它出去放倒獵物。
「這一次不行,夥計。」
巴基空出手拍了拍塞比躁動的狗頭,眼睛始終銳利地盯著拖著殘軀站起來的紅松鼠,和緩慢踱步的鹿。
也許從外表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但當那隻鹿看過來時,你就會知道它的眼睛已經死了。
意識到主人不容拒絕的語氣,塞比這才嗚咽一聲乖乖地趴在了巴基腳邊,很是人性化的蹙著眉嗚嗚低叫,渾身上下的狗毛都寫著委屈失落。
而巴基此時卻無暇顧及塞比的心情,森林中的異象讓他開始懷疑外面是否也已經出現了這些詭異恐怖的狀況。如果確實如此的話,外面只會比森林裡更嚴重。
作為一名前士兵的巴基幾乎是立刻就開始收拾行囊。
到達費爾班克斯的那夜,巴基在旅館破破爛爛的小電視裡看到了摯友那張熟悉的臉。
「現在正是關乎人類命運的危急時刻,我呼籲...」
史蒂夫正嚴肅地在全球緊急直播電視上發表安全措施,巴基咽下口中燒灼喉嚨的酒液,向一旁算帳的老闆喊道:「抱歉,我得走了,房間不必為我準備了。」
老闆在巴基進來以後立刻封鎖上了門窗,最近外面很是不太平,做個生意都難。
老闆慢吞吞收過他手裡皺巴巴的紙幣,裹緊身上厚實的衣服咕噥:「你這怪人,外面的人巴不得來我們這沒人的地方避難呢,下四十八州簡直亂成一鍋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