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文正要回答,突然感覺到手機震動了下。
他拿出來看了眼。
「不用,我得去工作了。」
說著這麼公事公辦的話,話里卻儘是愉悅的情緒。
溫特瞭然地點點頭:「懂了,既然是你朋友找你的話,那就快去吧,我也去找人準備葬禮的事情啦。」
……
和埃德文分別後,溫特就像他說的那樣,聯繫起朋友來。
說實話,他對這個多出來的「兄弟」沒什麼實感,畢竟他對對方一無所知,他們也互不相識,但放著不管,他又覺得莫名空落落的。
所以沒怎麼猶豫,溫特撥出了電話。
然而,當電話被接通,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電話對面就大叫起來。
「卡爾!卡洛斯!!你昨天撿回來的那個腦子有問題的愛爾蘭男人不見啦!!!」首先響起的,是一個女孩的尖銳嗓音。
緊接著,一個脆生生的男孩嗓音加入了進來:「哈,莉娜又在罵人!她又要往髒話罐裡面扔零花錢啦!」
「閉嘴!!」女孩大喊,「他自己長了紅頭髮和藍眼睛!他就是愛爾蘭人!」
然後,他們的聲音徹底混雜在了一起。
卡洛斯·溫特只覺耳朵在嗡嗡作響。
「……我馬上回去!」
第134章
不知道是天氣漸冷的緣故,還是因為身體在進行自我修復,陶德最近的睡眠時間長了很多。
與之相反,埃德文越發地難以入睡。
即便在睡前吞下了兩片速效催眠藥也無濟於事。短短兩個小時,他就重新睜開了眼睛,整個人沒有半點困意。
大概就是從路易斯安那州回來之後,他發現自己完全無法放鬆下來,像是有一把看不見的刀懸在頭頂,遲遲沒有落下。
本來,埃德文以為是有什麼人在路易斯安那州盯上了他,並且還一路跟到了哥譚市,或是哥譚出現了什麼問題,比如貓頭鷹,比如加爾文。
之後的幾天,他幾次對安全屋和附近的街區進行全面檢查,卻都沒查出什麼結果。
沒有監控,沒有可疑人員,甚至連犯罪都很少。
然而,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如影隨形,不論去哪,不論何時都沒減輕的趨勢,而且還愈發嚴重。
埃德文不認為這是自己的直覺出了問題,又或者是什麼心理因素導致的神經緊張,偏偏又毫無辦法。
熟練地壓下焦躁的情緒,埃德文翻身下床,走出臥室,沒有嘗試再次入睡的想法。
腦袋隱隱作痛。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下午六點整。
得開始準備晚餐了。
這幾天,陶德的餵食、洗漱都是埃德文親自在忙活。倒不是他不想把這活扔給別人,只是能接手這件事的「別人」有了更重要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