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利索地坐起來,下床後扯了扯衣服上的褶皺,「是要起來了。一會兒波比進來,她要是看到我這麼抱著你,一個小時之後整個鳳凰社,噢,不要說是鳳凰社,連詹姆家的貓都會知道。」
很快,龐弗雷就拿著她裝滿藥的托盤敲門進來,「真抱歉,瑞亞,剛剛有群學生耽誤了,我……」
她的話在她看到一旁擺弄各式藥劑玻璃瓶的西里斯時頓住了片刻,顯然她沒料到西里斯一夜都在這裡陪護沒有離開。龐弗雷很快接上了之前的語氣繼續說下去,但她八卦的目光一直在瑞亞、西里斯以及另外兩張病床上盤旋。
「耽誤了,我沒及時把藥給你拿過來,再塗一次就差不多可以結束治療了。你放心,骨頭和臉上的傷都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我當然相信你的藥劑。」瑞亞笑著把藥接過來感謝她。那年她在空中被遊走球打下了掃帚,也曾在校醫院向胳膊上敷著一模一樣的紫色生骨藥膏。
「他曾經不相信的。」龐弗雷對著西里斯努努嘴,調侃他,「他以前摔斷了腿被詹姆他們抬到校醫院來,疼得話都說不完整了,還一直追問我給他的藥里究竟放了幾滴霍克拉普汁。」
「波比,放過我吧,我那時只是個二年級的傻小孩,你什麼時候能不再講起這個故事……」西里斯黑著臉無奈地打斷。
「你是怎麼把腿摔斷的?」瑞亞開心笑著,把頭探過去問西里斯,眼睛彎成了兩道新月。
「我?在打人柳那裡。」西里斯模糊地回答,他想趕快結束這個話題,「波比,她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再塗一次藥就可以。」龐弗雷沒有任何要放過西里斯的意思,她眉飛色舞地告訴瑞亞,「別聽他說什麼打人柳,他是在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訓練的時候偷偷起飛,飛的太快他控制不住,尖叫著摔到外面去的。」
在她們的清脆笑聲里,盧平推門進來,一臉疑惑。西里斯大步迎了上去,「萊姆斯,你來得真巧。波比又在樂此不疲地分享我年輕時的可愛故事了。」
「噢,我也很喜歡這個故事。」盧平微笑著坐下來。「我當時湊巧也在魁地奇球場邊上。」
「你好,萊姆斯。」龐弗雷歡快地與他打招呼,「你已經不是學生了,可以放心大膽地把食物帶進來,別藏了。只要不讓外面的孩子看見就成。」
龐弗雷已經麻利地收拾好無用的玻璃瓶和玻璃試管離開,盧平帶著些被揭穿不好意思的笑容,從袖子裡拿出油紙包好的一疊三明治。
「可能是你每個月被波比提進打人柳,被她灌狼毒藥劑有了心理陰影,」西里斯迫切想把話題轉向盧平,「那時如果我們需要來校醫院,萊姆斯會就地尋找各種奇怪的理由跑回宿舍。比如什麼來著,沒帶羽毛筆,沒帶魔杖,噢還有那個,今天穿錯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