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叫什麼!?」夏佐·米勒猛的扭過頭來,緊緊抓住伊森的衣領,比起一手帶大兄弟,他們現在的狀態更像是反目成仇的那種,「現在叫的這麼歡,剛剛為什麼不說話?」
夏佐的頭髮微長,有些將掉不掉的掛在耳上,有些則落在瘦削的肩膀,他的雙目比伊森還要澄澈一些,淺綠色的,似一望無際的碧海,又像是被高價拍賣的寶石。
他仿佛被逼急了,眼下的粉紅色暈開,單薄的衣服與鉑金色的發也混雜著液體,美目使勁瞪著,紅色的血絲潛藏其中,卻絲毫沒有兇猛的感覺,反而給予他一副脆弱感。
仿佛一折就斷,只出現在油畫中的美少年,又似希臘神話愛上水中自己,撲入倒影的納西賽斯。
「剛剛為什麼不說話!」夏佐似乎是在和伊森說話,又宛若在質問別人,「為什麼不說話…」
空曠的愛德華滋學院,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
「救救我…」
他獻祭似的表情,猶若將所有物獻給可以庇佑他的神。
然,他身處的地方,是愛德華滋學院頂樓最裡間的男廁所,那個常年被鎖著的隔間。
與華麗的學院不同,這個隔間裡像是把所有齷齪鎖在其中。
散落的工具,無法訴說出口的罪惡,以及破碎的心。
夏佐微微弓著背,站在隔間的最中間。
…
「為什麼,為什麼?」
「救救我啊…」
字字泣血。
第16章 彌天大謊
「這裡面是四級咒靈?」彼得緊緊盯著「虎杖悠仁」手中形似鳥籠的東西,不管怎麼用力看,依舊是一點影子都沒有,「真的完全看不見呢…」
「對了!」彼得忽的跳到「虎杖悠仁」的臉前,阻擋了他向前的道路,彼得暗示似的眨眨眼,「你們還…」
「有沒有多餘的眼鏡了?」
「實際上,」即使手上還拎著咒靈籠子,「虎杖悠仁」還是將手向前一攤,表示愛莫能助,「連那副也是上一屆學姐的備用眼鏡。」
「被培養的咒術師大都擁有足夠看見咒靈的咒力,沒有人會專門做那麼多。」
畢竟咒術師是相當排外的固執傢伙,他們才不會給看不見咒靈的普通人做這些,最多是留一些給咒術家族的人。
「禪院真希」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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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休息日,晴朗無雲的天氣帶給人無限的好心情。夏佐卻一早就來到了歌劇社團排練,可能是不放心,於是連同獨自在家的弟弟伊森一齊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