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出於護士的職業道德,她還是打了退堂鼓。
咒言師也沒有強求,只是咧開笑容,禮貌地笑笑準備離開。
狗卷棘笑的很漂亮,即使他的下半張臉被圍巾擋住,但眼睛裡透出來的友好笑意還是很好的傳達給了護士小姐。
「等等。」
護士叫住了向房間走的狗卷棘。
「女孩的生命力在下降,但男孩好的過頭了。」這一情況讓所有醫護人員都感到詭異。
布拉德的傷口在狗卷棘包紮完就沒有再換過藥,已經潰爛的不成樣子了,醫生預估的情況並不好。
可他的身體似乎會自我修復一樣,連縫合手術還沒安排上,它就快要癒合了。
『是韋恩送來的病人…』護士在心裡嘆了口氣,『算了,這個世界還有唯物主義可言嗎。』
千言萬語,只凝結出了一句。
「女孩應該要不行了,」這是既定的事實,女孩身上的遺傳病和幼時無法逆轉的創傷已經宣判了她的死期,「準備下後事吧,估計不到一個月吧。」
…
狗卷棘做在病房外的椅子上,靠著椅背楞著神。病房裡面的兄妹二人正說著悄悄話,他現在進去顯然也不合適。
「怎麼在門口站著,不進去?」
偏頭過去,傑森·陶德的頭髮先行入眼,白色挑染別有風味。被撐滿的衣服鼓鼓囊囊的,迸發著荷爾蒙的氣息,吸引著過路人飄忽的視線。
「他們在裡面說話。」
「蔫了吧唧的,」帶繭子的大手一下糊到了狗卷棘的腦袋上,肆意的來回揉搓了一番,差點沒給狗卷棘揉斷脖子。
『頭髮!要炸毛了啊啊啊啊!』
「嗯,這樣看起來好多了。」傑森的神色十分正經,似乎剛剛作亂的不是他一樣。身後的大少反而眼巴巴地看了一樣狗卷棘的頭,嚇到狗卷棘立馬轉頭假裝沒看見迪克發射小愛心的眼神。
『好煩,』狗卷棘在內心咬著小手絹,『一直揉頭髮會禿頭啊喂。』
尤其是他現在的國籍是英吉利,誰知道他會不會也帶著什麼禿頭基因啊啊啊啊啊。
剛剛介紹完自己白天身份的迪克看著白髮少年僵硬地轉過身去,只好努努嘴作罷。
『畢竟是第一次以白天身份見面,』萬人迷迪克自我安慰道,『是傑森的哥哥也不好直接上手摸,正常。』
「他們已經聊了好久了。」
狗卷棘忍不住抱怨著,醫院走廊的凳子又涼又硬,一點都不好坐。
「看來來的不巧。」傑森看見狗卷棘像是想起來什麼好事似的,紫色狗狗眼一下亮了起來,讓人幻視一隻搖尾巴的小比熊。
『stop!停止想像,』
『你現在和對惡魔崽子有濾鏡的迪基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