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
總歸不會好起來的。
被食人魚圍住的幼魚,會被吃的一乾二淨的吧?
—
「你他媽,」
「笑!」
「老子讓你笑!」
今天捶打的聲音明顯更大,被打的人甚至已經忍不住,悶哼聲與被按在土地上的摩擦聲昭示著他的痛苦。
「怎麼不笑了?」一位很眼熟的健壯青少年拽著地上人的頭髮,將他拎到臉前,「今天早上不是笑的很開心嗎?」
這位正是早上被吊在房樑上的那位,他現在像是被觸怒的獅子,嘴角的肌肉忍不住抽動著,眼神似乎要將費施千刀萬剮。
「我……沒有……」
「啪——!」
響亮的巴掌扇在易容的臉上,林越有一時間有些擔心,偽裝的面孔會不會撤掉。
至於笑不笑的,應該對霸凌者也不重要,他到底看沒看見自己都是未知數,更何況費施當時的表情了。
他只是想找回自己的面子,順帶找個人發泄一下而已。
『泥土好像進到眼睛裡了。』
費施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想要把眼睛裡的雜質逼出來。
被硬擠出來的眼淚與泥土混雜在一起,不知道道出了多少被校園暴力禍害的人。
夏佐就蹲在拐角牆後面,聽著這場暴力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
『怎麼還沒完?』
他還想看看這群人里有沒有昨天留下咒力的人呢。
當然,他直接排除了地下被霸凌的人。
「快到晚上了。」
剛剛站在一旁望風的人攔了一下,指了指已經偏黑紫色的天空,搖了搖頭。
「別在這個時間鬧出人命來。」明明是勸阻的語氣,吐出來的確實冷漠的話,「會被蝙蝠盯上的。」
『嘶——』林越在心裡哀嚎了一聲,『好痛。』
通訊器與腦內,一片空白,一時間什麼聲音都沒有,但是林越知道他們在。
『我能小小的教訓他一下嗎?』
依舊沒有應答,但是林越已經把咒力環在霸凌者的手腕上了。
「便宜你小子。」
霸凌者狠狠瞪了地上蜷縮著身體的費施,轉身狠狠的踏著步走開,終還是覺得不解氣,返回來又踹了一腳。
『終於。』
結束了。
夏佐遠遠地看著那群霸凌小團伙走遠,眼睛緊緊地盯著被束縛在霸凌者手腕的咒力圈。
他恍然,有些怔愣地從拐角處跑了出來。剛剛的毆打現場,被霸凌者已經沒有了蹤影。
走這麼快?
被羂索刻意弄的雜亂的咒力殘穢遍布,夏佐一時間有點分不清到底那道是被霸凌者的咒力,只能憑藉直接向一個地方跑去。
『嘖,』夏佐在心裡小小地埋怨了一下自己,『早知道就該探頭看一下,知道是誰了不就好弄了?』
就不會有現在這樣,四處亂跑還找不到人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