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而已了。
血緣在咒術上,不僅代表著連帶關係,更會是詛咒的媒介。
『我和他現在的關係,似乎已經到不了忽略伊森強弱的程度。』
因此夏佐也生出了「如果刺客聯盟的實驗無誤,就把伊森也送過去實驗。」的想法。
說到這裡,夏佐變化的點也很清晰地浮出水面了。
從前他只是歌劇演員夏佐·米勒時,生活被暴力與扭曲的愛意充斥,弟弟是慰藉他的家人,是他感覺到被需要的唯一解藥。
現在他是詛咒師夏佐·米勒,他被羂索需要,被咒術需要,因此也不想要一個也要從他這裡汲取能量的拖油瓶。
夏佐·米勒的雙手就算清洗乾淨,也無法掩蓋曾經沾滿鮮血的事實。
他從真人作局的苦命主角中微妙地抽身,自以為是站在局外的操控者,冷漠的看著伊森無法掙脫這段感情,是被自己牽著線的木偶,一次次被他利用,登台表演。
熟不知,自己也是被羂索洗完腦,牽台上場的木偶。
……
站在一旁的林越的表情不言而喻,他為伊森付出的所有淚水而感到生氣。
現在的夏佐·米勒,配不上伊森一分一毫的感情。
忽的,被盯著的感覺在一瞬間湧上大腦。
林越在費施扮演劇本里明明都是被打的戲份,卻詭異的進步了很多。
什麼對於眼神的判斷和敏感程度、什麼咒力凝實後能夠屏蔽一部分傷痛、以及咒力的精細化使用之類的,林越完全可以熟練使用,並且掌握的很好了。
偏頭過去看,林越還猜測著可能是其他正義聯盟的人來了。
『蝙蝠俠的動作應該沒有這麼快吧?』
林越此刻的心態還很樂觀。
然而,
蝙蝠俠就是這麼快。
伊森就站在門外,應該是聽見了夏佐的話,狗卷棘則是慌慌張張,似乎是想關上門。
伊森抬手,制止了狗卷棘的動作,眼睛冷冷的看向裡面的夏佐·米勒,那個曾經被自己視做希望的少年。
夏佐也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伊森會這時到來。
金髮少年直直看向伊森的碧綠之眼,沒有過去的依賴,沒有倉庫內的破碎神情,
只是看著。
直到死去之前,夏佐才後知後覺的明白。
原來不是伊森需要他,
而是他需要伊森。
——
如果說紐約的九頭蛇實驗室事件,是林越能夠窺見羂索尾巴的引子,那麼哥譚的刺客聯盟『z』實驗就是低頭可見的陰謀影子。
影子這種東西,如影隨形又無法擺脫。
林越坐在乙骨和狗卷上次吃漏壺燒烤的那個房間,腦子放空,不知在想著什麼。
狗卷棘在角落裡不知道跟伊森說著什麼,他沒有刻意從狗卷棘的視角去聽,而五條悟和乙骨憂太,前者去跟蝙蝠俠對哥譚咒術預備役的名單了,後者則還留在夏佐的關押房,試圖得到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