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人。
隨著手指的逐漸增多,兩面宿儺能夠更加深切感受自己的變化,明明應該對這個容器掌控能力增強才對,為什麼反其道而行之了呢?
仿佛自己不曾是入侵虎杖悠仁身體的詛咒之王,而是這個粉毛小鬼身體的一部分。
就像是……術式一樣。
甚至這次出現還是虎杖悠仁主動放他出來的。
想到這裡的宿儺愈發不爽,手掌上的火力也愈演愈烈:
「直接以火力決勝負吧。」沖天的火光隨著斬擊而發,布魯德海文還沒正式進入白天,就已經被火照亮了天際。
剛剛被疏散撤退的大樓被十字斬擊切成四瓣,漏壺在樓房掉落之際瞬間變換位置,墜落變換位置時還處於空中的漏壺被兩面宿儺暢快的笑意逼得頭皮發麻。
落下,站地。漏壺的額頭上凝結出一片細細密密的汗,顧不上身後的同伴和其他人,用手搓出的火球在身前凝結起來——
宿儺一手在前,一手拉後,火焰在手上呈現出弓和繭的形態,穩穩地對準漏壺的頭顱。
開弓,放箭一氣呵成。
熾眼的紅橙色覆蓋了漏壺藍色的皮膚,直至瀰漫了全身,燃成熊熊烈火。
源於大地,生於火花,也死於焰光。
特級咒靈「漏壺」,祓除。
兩面宿儺卻沒打盡興,想要破壞的心愈加暴虐,但如果真的殺人話,虎杖悠仁只怕會當場把身體的掌控權收回來。
那殺咒靈總行吧?
「漏壺……」
兩面宿儺抬眼,看向本在和禪院真希以及鋼鐵俠對線的陀艮。
「漏壺……」
「別喊。」兩面宿儺收回手中的火焰,「馬上送你和那三個咒靈團聚。」
來當詛咒之王的出氣包吧。
……
「三個?」
陀艮看起來對前兩個同伴死掉的信息一無所知,大章魚頭上寫滿了茫然,心裡卻已經相信了兩面宿儺的話。
真人和花御……也已經死掉了嗎?
「真人……漏壺……花御……」
「花御……」
「為什麼殺花御——!!!」
矮墩墩的章魚形態突然異變了起來,火光沖天的初晨一下轉變為蔚藍的天際,水替代火統治眼眸。
站在海面之上的陀艮已經已經變成了章魚面的人形。
「剛剛只是咒胎狀態嗎?」
兩面宿儺有些興致缺缺,剛剛進化的咒胎不會強到哪裡去,他還以為會和漏壺一樣稍微強點呢。
剛剛放下的手又抬起,火焰重燃在此,兩面宿儺並不打算換種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