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夏洛克短短兩個單詞,就足以讓禪院直哉當場破防。
「你這該死的傢伙?!」
禪院直哉真的想直接把這一車人都殺了。
本來父親病危時,留下的協議里「如果巴奈特·埃利烏斯控制咒術界,克里斯琴家將由格瑞斯·布萊克繼承」的這條內容,就夠讓他惱火的了。
在加上禪院扇和禪院甚一這兩個虎視眈眈的存在,讓他在克里斯琴家的地位與之前可以說是千差地別。
從小就收著「未來家主」待遇的禪院直哉無法接受這樣的落差。
所以他先是砍掉了禪院扇的左膀右臂——禪院甚一,換取幫助他鞏固地位的強大之人,順帶詛咒了他的另一個對手格瑞斯。
不枉他在伏黑惠那裡折了那麼多人。
這招走的極險,但好在成功了。
一箭三雕。只可惜鞏固地位的強大之人跑了,不過禪院直哉相信,只要他把所有事情都攤開說明白,他就會回來的。
……
「搞笑。」禪院直哉心裡爽快極了,「我才是掌握主動權的人。」
他等這一刻已經等的太久了。
面色扭曲的青年牽動手上的咒力,將七海建人身上的小刀抽了出來,新鮮的血腥味與噴涌而出的液體隨之一起爆發了出來。
「我沒辦法直接殺你。」禪院直哉笑著說著,「但是你得看自己有沒有命活著回去!」
金髮咒術師用手堵住了冒血的窟窿。
「謝謝。」
七海建人的語氣絲毫不變,就像是沒受過傷一樣,神態自若地關上了後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我一定活到你頭七。」
打工人也是有脾氣的好嗎?
再說,是禪院直哉欠罵。
車門關閉的瞬間,七海建人提著的心這才算放了下來。
但車內的氣氛卻像是進入了極寒之地,是沒有人聲的寂靜寒地,冷冽又沒有生氣。
「去診所那邊?瑪麗應該還醒著。」
華生一時間說不清楚話,但本意是想讓七海建人快點接受治療,說出這句話時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不不不,去醫院!」
他明白是七海建人是替他受了這刀,雖然本意不是擋刀,而是保護。
但這不代表華生不會愧疚。
「沒事的,華生先生。」七海建人倒是沒什麼反應,鎮靜地向司機報出了這道地址,「去這裡。」
「克萊爾·科爾曼!」
華生氣的直接放棄了之前客氣的尊稱,直接叫了七海建人的英文全名。
「普通醫院治不了覆蓋咒力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