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過,但我不知道。」
加茂憲紀突然覺得很噁心。
他是個不夠強大的赤血操術,是不完美的繼承人,更是鳩占鵲巢的假嫡子——
總之,加茂憲紀是被剔除權利的少主。
所以他完全不知道長老和其他人之間的合作,就算有所察覺,到最後也會因為想起母親的話而不了了之。
『如果是真的話……』『沒有繼承<赤血操術>的我,是否也會進到地下呢?』
……
『真的有必要嗎?』
加茂憲紀質問著自己。
『你真的做到了嗎,阿爾特?』
擁有著蘭開斯特禁忌名諱一樣的姓名,說好了要做令母親驕傲的兒子,卻一次次以逃避的態度不去面對。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掃興啊。」
加茂憲對自己說道。
怪不到……母親走的那樣決絕呢。
思緒混亂之間,搬運實驗體的那群特工也從地底下走了上來,抬著擔架上用白布遮蔽眼睛的人,將他們帶離困住他們的囚籠。
風輕過,掀起白布的一角。加茂憲紀就這樣毫無準備的與半睜的麻木雙眼對視了。
『你所謂的,要背負的責任,』
『真的做到了嗎?』
加茂憲紀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經很努力的在做一個合格的少主了。
可為什麼到最後,族人在視線盲區被殺掉,權利被其他人玩弄在鼓掌時。
你卻一無所知呢?
……
「放開他吧。」
對面的亞洲青年的手撫摸上加茂憲紀的肩膀,但又僵硬地不知道該不該安慰他。
沒有五條悟一樣的天才光環,沒有伏黑惠的絕佳天賦,沒有禪院直哉的嫡子地位,是否就代表了他的失敗呢?
明明已經在不斷在鞭策自己變強,甚至戰戰兢兢的想要肩負起守護咒術界的責任。
林越想,加茂憲紀是個合格的繼承人。
只是蘭開斯特家不對而已。
…
「放心。」
加茂家的許多人都是被奴役的族人,大英政府包括遊行者們不會對他們下手的。
林越的話語鏗鏘有力,
是保證,更是承諾。
「無辜之人,我們會還他自由的。」
——
不同於英吉利,美利堅那邊倒是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