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雲,被沈幸偶然撿來的青年,靠著自己罕見強大的異能,和冷艷鋒利的臉,在整個陵城基地,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他也不乏陵城基地那些高高在上的權貴們的愛慕,那些權貴們一個兩個都將他當做自己心中強大但又被渣男欺騙的可憐的白月光。
個個痛心疾首,個個無可奈何。
刑雲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他沒有開燈,鋒利狹長的瑞鳳眼隱在暗色中,眼皮微微垂下,被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唇襯著,也顯出幾分脆弱來。
他不知道等了多久,門口終於傳來鑰匙插入孔道打開門細微的聲音。
刑雲抿唇看向牆上的時鐘,11:30。
「你不是在出任務嗎?怎麼回來了?」門口的人有些心虛,轉而又變得強硬起來,「大晚上不開燈坐這兒,你有病吧。」
說完,隨手打開燈。
門口站著的男人面容清秀,皮膚白皙,身形勻稱,微上挑的狐狸眼又加了幾分流轉的清媚。男人心虛地瞟了眼時鐘,又轉開眼,目光落在邢雲身上,轉而拿手捂住鼻子,嫌棄地說:
「你今天血味兒怎麼這麼濃,快去洗澡,嗆死人了。」
你為什麼不問我今天為什麼能提前回來?
刑雲無聲地張開唇,又閉上,一股無力感從心底深處席捲全身。
「哥哥,我賺來的晶石都給你,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小心且卑微,「你、你能不能不要去見他們了?」
「他們、他們在背後……」
沈幸聞言,腳步一頓,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們在背後說我不要臉,還說我是個下賤貨唄。」
他的語氣一轉,故作:「不過那又怎麼樣,我樂意貼在他們身上,吊死在他們身上,總比吊死在你這個傻子身上好。」
沈幸走到刑雲面前,垂下眼,眼尾略帶無情:「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是我養的狗,我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管!」
刑雲面色更加慘白,垂下頭,胸腔劇烈起伏,不敢看沈幸。
沈幸見這傻子又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冷笑一聲,邁開腿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想起什麼,又停下腳步,「現在打電話去約葉家那個葉費出來吃飯,老規矩,飯桌上不准和他說話,不准對他笑,」他哼了一聲,「那小子把喜歡你都貼在腦門上了。」
他說完這些,隨即捂著鼻子打算離刑雲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