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必要的誤會。
那些荒謬的矛盾。
那些可笑卻又束縛他們的理由。
沈幸回神,用手指輕輕碰了碰許諸的唇角,垂下眼,苦笑一聲:「你還要多久才醒?靄靄也天天都在念叨你呢。」
他細細描摹許諸的眉眼,一陣輪胎摩擦過地面的聲音後,門口傳來一人有些嘶啞的聲音:「我們聊聊?」
沈幸皺眉看著門口被士兵攔住的陳初雲,目光滑過他的小腹,又轉過頭,繼續看著許諸,沒有理他。
陳初雲還有些虛弱,他沉默地看著沈幸,一陣安靜後,才語氣歉意地開口:「我不愛許諸,和他清清白白,如果可以,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沈幸的指尖一頓,他思索了會兒,才沉默地起身,面無表情地走過陳初雲,不顧陳初雲跟不跟得上自己,走到了走廊的窗戶邊上,抱胸,目光平靜地看向跟在他身後有些吃力的陳初雲。
「說吧,如果又是炫耀的事情,就不用說了。」
陳初雲苦笑一聲,他的臉色蒼白,眉目卻十分寧靜:「許諸應該沒有告訴過你,我們三到底是什麼關係,他也應該沒有告訴過你,他的父親,又是什麼樣的畜生。」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如果按照官方的說法,末世提前幾年才開始修建的華城基地怎麼能修繕得如此完備和龐大?早在幾十年前就有一部分人知道末世會來臨,並且發現了一種能使人變異成喪屍,但又能使人產生變異的物質。」
陳初雲想到什麼,頓了頓,手指微微蜷縮:「又在幾年後,許家的研究所宣布他們已經成功掌握這種物質,而他們展示的成功實驗體,就是許諸。」
沈幸皺眉,打斷陳初云:「你說這是許家的研究所,又為什麼會拿許諸做實驗?許家唯一的孩子只有他。」
「許鋒權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用自己的精.子培育了一批孩子進行第一次實驗,那批孩子中,最終只有許諸活下來。」他目光複雜看向沈幸,自嘲地勾起嘴角,「我和言午是後來家族奉獻給許家的孩子,在七歲的時候也接受了實驗,很幸運,第二次實驗成功了,我和言午都活下來了,並被選為當時異能最突出的許諸的夥伴。」
「至於許諸和言午的婚約,也是因為頂級異能者之間最有可能誕生更加優秀的異能者。」
沈幸目光動了動,他看向陳初雲小腹:「你不是普通人嗎?」
陳初雲緩緩撫上自己小腹,眸里一片冷色:「還記得我五年前的孩子嗎?那是許鋒權的孩子,並且在之前,我已經懷過五次孕了。」
「但是六個孩子,都流產了。」
他的異能讓他成為毫無尊嚴的牲畜,在實驗室里,一次又一次冰冷的液體注射到他身體裡,又讓他的孩子在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中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