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弗雷心想,還真的讓小季先生說對了,他真的有血光之災,肯定是怨念太深了,否則,他怎麼夜有所思真的聽到小季先生的聲音了呢?
季安黎蹲下身探了下脈搏,確定還有微弱的跳動,立刻救人,治癒力將曼弗雷下一刻就要崩潰的精神識海給拉了回來。但曼弗雷傷得太重,他只能將他的精神崩潰撫平,身上的傷就要靠別人來救了。
季安黎耗盡所有的治癒力才鬆口氣,扶著牆起身,旁邊一直看著沒敢打擾的解烈伸手想扶,但想到AO有別,只能看著季安黎站好:「季先生,你還好嗎?」
季安黎擺擺手:「我沒事,就是治癒力耗盡要歇一歇。你們趕緊把曼弗雷送醫院吧,我讓解酒送我回酒店,這邊你能行嗎?」他得找個地方躺躺,這剛激發出的治癒力不經消耗,厲害是厲害,就是這兩次碰到的都是重患,每次都消耗個乾淨。
解酒立刻上前:「沒事,信號發出去,治安部的同僚很快就到,我先送季先生回酒店。」
季先生這臉色慘白得很,真怕剛得到一個保護治癒師就因為救人把身體搞壞了,到時候他們可少不了一個失責。
季安黎隨著解酒離開巷子坐上懸浮車剛走,一行幾人如同暗夜的鬼魅很快從另外一邊動作極快尋了過來,出現在巷子口時,藺璟嗅著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神色變了。
解烈察覺到動靜回頭,瞧著一行人先露出防禦的姿勢,意識到來人的目光首先落在角落的曼弗雷身上,應該是來找曼弗雷的。
隨著藺璟靠近,那張眼熟的臉驗證了解烈的猜測:「藺上將。」
藺璟斂了周身的精神力,在看到解烈身上的治安護衛服他才沒第一時間當成敵人,畢竟來偷襲刺殺搶奪機密資料不可能這麼大張旗鼓:「是你救了他?」
解烈搖頭,飛快解釋:「不是,是季安黎季先生救了曼弗雷團長。季先生已經替他安撫好精神崩潰,但他傷勢過重,需要立刻送醫。」
藺璟顯然沒想到會是季安黎救了曼弗雷,邊示意旁邊的手下立刻帶走曼弗雷去救治,邊靠近解烈:「你和季先生怎麼會在這裡?季先生呢?他救了曼弗雷,我們第一軍團欠他一條命。」
解烈疑惑:「藺上將不知道嗎?是曼弗雷團長發遺言和定位給的季先生,我如今是季先生的護衛。季先生治療耗盡治癒力身體虛弱,藺上將來之前剛坐上懸浮車回酒店休息。」
藺璟雖然意外,這時候也顧不上別的,他面上看不出情緒,因為要救曼弗雷以及不相信目前軍部的其他人,他只表達了感謝,等這件事解決會再找上季先生,隨後一行人匆匆離開了。
解烈與治安部的其餘人碰頭時藺璟已經離開了,他稍作解釋後,分別離開,他回了酒店,其餘人回去稟告,事關季先生,今晚又這麼大的動靜,瞞不住只能上報。
季安黎回了酒店休息,昏昏沉沉之際房門被敲響,他蒼白著臉去開了門,外面站著的是解烈兄弟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