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正好在右手邊的辦公室房門,把吳樂樂扶了進去,陳旭本來打算轉身離開,但被南弋瞥了一眼,無端覺得有點冷颼颼的心虛。他想了想,也怕一走了之吳樂樂再鬧出什麼不管不顧的么蛾子來,就也不情不願地跟了進來。
南弋站在門邊,「你們有什麼事在這解決,我出去,注意音量。」
「南哥,你別走,」吳樂樂跨過來扯住他的袖子,「你給我評評理,他做得出來,我也不怕丟人。跟他一起來的實習生,當著我的面把手放進他兜里,我剛才一看,是一個棒棒糖。你說,他們什麼意思,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找刺激嗎?」
南弋一臉的無可奈何。
「你聽聽,他說的什麼話。」陳旭和南弋只是點頭之交,此刻面色鐵青,一臉的不屑。
清官難斷家務事,南弋收回白大褂的袖子,「你們簡單說清楚,這裡是醫院,人來人往。」都是成年人,有些話他也沒法說的太直白。南弋出去,帶上了房門。
等他十五分鐘之後回來,房間裡只剩吳樂樂一個人,蜷著身子縮在牆角,嗚嗚咽咽地小聲哭著。
南弋走過去,從兜里掏出一包紙巾塞給他。吳樂樂抬頭,抹了一把花貓一樣的小臉,倔強地逞強,「哥,我就是給他留個面子,我聽你的話,在院裡不能大聲吵吵,我不是沒出息。」
他掙扎著站起來,一個腿酸腳軟,直接栽到南弋懷裡。
南弋在他背上拍了拍,「沒事兒,說開了,都會過去的。」
吳樂樂埋著腦袋,悶聲哽咽,「我特麼地倒八輩子霉了,看上他這種敢做不敢認的慫貨。」
南弋又安慰了幾句,讓他呆在辦公室緩緩,自己下去買飯。
路過走廊的時候,正好看到白翎也從同向的主任辦公室出來。白翎朝他招手,「南主任,吃飯去啊?」
「是啊,您吃過了?」南弋問。
「我一會兒吃,你先忙,回頭聊。」白翎全程面帶微笑,飽含來自長輩的慈愛與寬容。可南弋莫名其妙地咂摸出點兒潛台詞來,就好像自己是做了不守婦道引人猜忌錯事的小媳婦,對方不予計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