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住在南哥那,我們倆一起走就行。今晚我照顧他,你們放心。」
劉哥和賀愷作為旁觀者,自然沒有異議。
肖繼明無話可說,有點兒悻悻地,「好,那你們注意安全,到家了讓他告訴我一聲。」
吳樂樂用軟體叫了有格擋的商務車,把南弋扶到後排座位,他跟著坐了進去,朝餘下地人揮了揮手。
車開出去之後,南弋坐直了身子,眼中也沒了朦朧的醉意。
吳樂樂側過視線,小心翼翼地偷瞄,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南弋問他,這會兒他酒氣散了,心口那點兒悶著的不快也消解不少。其實,南弋心裡明白,也不是針對肖繼明,他只不過是個導火索,點燃了自己心底那些堆積的火星子。
他怎麼可能像表面看起來的似的安然無事,陡然經歷家庭、事業、身體的多重打擊,饒是鋼筋鐵骨也得扒下三層皮來,何況他不過肉體凡胎。只是,除了面對現實,他又能怎麼樣。喊疼叫屈的都是有人疼的,他孑然一身,不如省點兒力氣。
吳樂樂又端量了一會兒,「哥,那個姓肖的,不會是你前任吧?」
「嗯,」南弋沒什麼不好承認的,「算是初戀吧。」他和肖繼明是真正的髮小,在外公還是領導醫療團顧問,他叔父擔任領導秘書的年代,兩人就在北戴河一起度過了好幾個光屁股和泥的暑假。
「啊?」吳樂樂愁眉苦臉。
南弋被他逗著了,「怎麼這幅表情?」
「哥,我能說實話嗎?」
「想說就說,言論自由。」南弋單手拇指和食指揉了揉太陽穴。
「我覺得吧,」他猶豫片刻,「算了,我一個剛剛被甩的失敗者,還是別給你什麼意見了。」
南弋吐了口濁氣,「誰昨天說是自己主動退出的?」
吳樂樂癟了癟嘴,「唉,那不是給自己留點兒臉嗎?」
南弋不認同,「不用妄自菲薄,樂樂,你很勇敢,而且你這麼年輕,以後會好的。」
吳樂樂還是沒忍住,「南哥,那你呢,會吃回頭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