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偷偷鬆了一口氣,「那沒辦法了,我們今天沒有準備,改天吧。」
「……好吧。」邵禹顯而易見地有些失望,之前夜半救狗的那次經歷,讓他對南弋的身手記憶猶新。很好奇,但一直沒機會再試試深淺。
電梯門「叮」的一聲響,在邵禹邁步之前,南弋身手攔了一下。他在心底唾棄自己慣孩子沒原則,可又不忍心見邵禹遺憾。原本今天的目的就是帶人家來散心的,何苦送佛送到一半。
南弋回頭問,「有新的運動褲可以提供嗎?」
「當然,有全新的搏擊短褲和拳擊鞋,我去給您二位取幾個差不多的尺碼試一下。」
「好的,麻煩了。」南弋目送電梯門關上。他回頭,邵禹正似笑非笑地乜他,「不用這麼遷就我的。」
「得了便宜賣乖,」南弋無奈地瞥他,「提前跟你說好,我老胳膊老腿不抗揍,一會兒你和教練切磋,別帶上我。」
邵禹心情很好地笑著,像是那種明知自己在無理取鬧卻被無限包容的孩子。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很稀奇。
兩個人各自規矩地背對背換衣服,卻在轉身相對的剎那,不約而同地愣了一下。雖然作為不止上過一次C的夥伴,對方身上哪一處不熟悉。但此一時彼一時,男人換上搏擊短褲光LUO著上半身再拎著拳套,這種感覺,和床上運動不是一回事。
迄今為止,邵禹認為眼前這一身打扮,是最符合南弋氣質的。為什麼有的人身材可以如此健壯,肌肉賁張,性格卻又無限溫和包容?為什麼胸膛寬闊的男人偏偏長了一把凝練的腰肢?長久以來的困惑在這一刻捲土重來,劈頭蓋臉。
他有點後悔自己的提議了,這種赤裸裸的視覺刺激,讓人很難不心猿意馬。
南弋還火上澆油,不著調地在他胸肌上戳了一指頭,「基礎可以,再加把勁就能攆上哥了。」
邵禹被火舌舔了似的倉皇后退半步,目光躲閃地低聲嗔怪,「少占口頭便宜。」
兩人在服務人員引領下往遠處空的拳台走,這邊幾個台子已經被占了。裁判兼教練迎上來,簡單地做了自我介紹,然後詢問他們兩個擅長的項目,是泰拳、自由搏擊還是其他格鬥類型,今天打算怎麼玩?
「就練過一點兒防身的花拳繡腿,不專業,我們兩個自己隨便比劃比劃。」邵禹謙虛了兩句,把目光投向南弋。
南弋推脫,「你和教練試試,我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