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換上自己的衣服,收拾了心情,才出去。邵禹不在,只有賀愷一個人站在拳台下邊等他。南弋心一沉,卻又沒有很意外。
賀愷估計南弋沒有喝一杯的興致,直接帶他去隔壁會客的包間說話,剛一進門,賀少就舉雙手坦白,「不賴我,我來的時候特意問過,經理說你們已經走了。我剛才去落實了,你們臨時拐到格鬥中心,下邊的人匯報不及時,整差了。我批評過他們了,你要是不解氣,我就把人開了。」
南弋斜睨他,臉上明明白白寫著,「你演,你給我繼續演。」
賀少獨角戲唱得沒意思,慢騰騰地放下手,「我剛才說的是實際情況,不過,」他嘿嘿一樂,「修羅場挺好看也是真的。」
「什麼修羅場?」南弋白他一眼。
賀愷幸災樂禍,「前任跟現任啊,他們兩個,剛才對視都要爆火星了,你沒看到啊?」
「滾,扯淡,」南弋無語至極,「你無不無聊?」
賀少爺打開冰箱,開了瓶冷飲,招呼南弋自己拿,南弋壓根沒心情。
「渣男沒有梅開三度的機會吧?」賀愷灌下半瓶飲料,「我看他剛才眼圈都紅了,道貌岸然的肖少爺也有今天,過癮。」
南弋坐到他對面,不留情面地戳穿,「那麼不待見,你還求人辦事?」
「別說求,」賀愷搖了搖食指,「是他自投羅網,我這塊審批有點兒問題,他主動獻殷勤,我給個面子笑納而已。」
「人家缺你這三分臉面開染坊。」南弋不屑。
「我沒臉面,我是沾你的光,」賀愷戲謔地噎他,「我不像你心胸寬廣,我兄弟被渣男坑了,我記一輩子。他上杆子被我當牛做馬使喚,我為什麼要拒絕。」他不厚道地笑了,「你放心,就算是占了他天大的便宜,我也不會在你面前說他一句好話,猴精半輩子的肖公子,也該嘗嘗什麼叫自討苦吃。」
南弋頭疼,「我有什麼不放心的,跟我沒關係,你小心玩脫了,我可不管。」
「你懶得管最好,你要是揍他一頓,我還放鞭炮呢。」
「行了,行了,甭貧了。」南弋一腦門官司,「別說他了,我沒興趣。」
賀愷哂笑,「不說他,那說誰?」
南弋恨不得給他一巴掌,「你跟他說什麼了?」
賀少翹起二郎腿,「我以為你這麼沉得住氣呢,人沒了也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