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邊第一輪轟炸結束,南弋有條不紊地反問,「我先回答你哪一句?」其實,南弋之前最頭疼的就是,這傢伙為表達誠意,非要堅持跟他用中文溝通。
Oberon滯了滯,「邵,你的同胞,你是因為他才拒絕我,對嗎?」
「不是。」南弋照實回答。
他聽到Oberon笑了好幾聲,顯然是理解有所偏差。但南弋沒法跟他解釋,否則一定會越描越黑。
他無奈扶額,「還有事嗎?」
「對不起。」Oberon又跳入下一個話題。
「為什麼道歉?」
「我之前把你的照片放大在辦公室,那樣很不好。」Oberon急急道,「我想的太少,我沒有為你想,你是優秀的醫生,是專家,不應該被……閒話影響……我,很不對,南,我很抱歉。」
南弋略微詫異,據他了解,Oberon這孩子的思維非常直線,是個天真的技術性人才,他自己絕對想不到這一層。不然,也干不出對著照片上香的事兒來。
「誰跟你說的?」南弋問。
Oberon沉默了幾秒鐘,難得他考慮到了不想為情敵說好話。但架不住面子上過不去,「是,邵。」他不情願道。
「他還說了什麼?」
「我們,公平競爭。」
南弋簡直哭笑不得,「你讓他接電話。」
「你怎麼知道?」Oberon驚呼,證明了南弋的猜測。
那邊安靜了一會兒,才傳來另一個聲音,「我在。」
南弋嘆了一口長氣,語氣中有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無奈與縱容,「你別欺負老實人。」
邵禹平淡中夾雜著不明顯的委屈,「是被他纏著當口語練習機算欺負,還是嫉妒他隨時隨地可以打電話算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