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一向不信鬼神,不慕前世今生,他往下沉了沉肩膀,讓邵禹倚得更得勁兒些,他低聲哄道,「好,你說的算。」
三年後,南弋結束一天的課程,匆匆忙忙地從教室走出來,隨著人流往食堂趕。
「南老師,你上次說的案例我在WHO的官網上找到了。」相熟的學生跟在他身後追問。
「是嗎?」南弋耐心地搭話。
「那裡邊寫得太籠統了,沒有詳細的數據,我想引用到論文裡,您還有資料嗎?」
南弋想了想,「好像在舊電腦里有備份,我回去給你找一下。」
「謝謝謝謝,南老師,你簡直就是我們的救星啊,你……」
學生們的吵嚷被南弋的電話鈴聲打斷,南弋掏出手機,按了接聽鍵。
「嗯,剛下課。」他笑著說道。
「南老師被查崗了,我們不打擾了,88。」熊孩子一鬨而散。
「怎麼這麼晚?」邵禹不樂意,「食堂晚飯都不剩什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南弋搖頭。
這兩年,邵禹在第三世界國家的公關生意蒸蒸日上,高水準的安保和醫療團隊供不應求,但同樣也會面臨人才困境。他乾脆和國內高校合作委培,其他業務課程有保障,只是有經驗的實踐課的導師難找,南弋只好勉為其難自己頂上。高校校長抓到他塊香餑餑怎麼可能輕易放手,所以從最初不好意思推辭的講座、交流開始,逐漸發展深入到代課、參與課題。導致他現在的時間一半用在國內,一半參與醫援項目。而邵禹反而常駐亞非,倆人過上了異地戀生活。
「方便視頻嗎?」邵禹那邊環境嘈雜。
南弋四下看了看,在校園裡,但周圍人不多,邵禹也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他掛了電話,撥了視頻通訊過去。
畫面接通,邵禹本人並不在屏幕上,南弋目之所及是一片一片的紅海。邵禹把鏡頭推近,南弋才看清楚,樹木上掛滿的是燈籠加紅色的繩結,和他當初獲贈的那個差不多樣式。
「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