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這次不許爽約!」
「我哪一次說話不算話過?說謊的人吞千根針!」
「你tm的給我閉嘴!」
諸伏景光不知道為什麼自家幼馴染又炸毛了甚至破天荒的爆了粗口,但是看著懷裡的人那快哭腫的眼圈,他還是投降般的做了個在嘴上拉拉鏈的手勢。
閉嘴就閉嘴嘛,只要zero不哭了就行……以前也沒發現zero這麼愛哭啊!
降谷零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結果一不小心冒出了一個哭嗝。羞憤交加的他破罐子破摔的乾脆一頭扎進幼馴染溫暖的懷抱,掩蓋住臉上的表情。
只是就著這個姿勢……他的眼皮越來越沉,不知不覺間竟又睡了過去,畢竟剛剛才死過一次,精神上的疲憊哪怕換了個身體也依然存在。
而半夜被吵醒的諸伏景光,抱著在他懷裡睡熟的降谷零,聽著他平穩的呼吸也慢慢的靠在床頭睡著了。
少年人心大的一批,有什麼事都等睡醒了再說也不晚,而就在睡著前他還在想著,幸好……明天是周末,他們不用早起。
當降谷零再一次睜開眼睛時,他的意識才漸漸回籠了,不管是那帶著硝煙與鮮血的戰場,還是幼馴染那溫暖又寬闊的懷抱,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這樣的奇蹟顯然太過讓人難以置信,他還是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胸口——那裡光滑一片,別說是彈孔,就連那些舊傷都沒有。
而視線上移,諸伏景光那恬靜的睡顏就映入眼底,降谷零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上少年的左胸。
強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的衝擊著他的掌心,金髮少年感受著手下的震動,差點又要喜極而泣。
而這樣的動作也讓睡姿本來就非常彆扭的諸伏景光察覺到了,少年伸手一撈,沒撈到被子卻把近在咫尺的幼馴染撈進了懷裡,不過也沒差啦,他蹭了蹭懷中「抱枕」的金髮,被那毛茸茸的觸感所取悅了,忍不住又蹭了兩下,才依依不捨的睜開眼睛。
「早啊,zero!」
聽到這久違的元氣滿滿的問好,降谷零的眼睛就是一陣酸澀,他有多久沒聽到這個聲音向他道聲早安了?
他快速的眨了眨眼睛,把眼中的淚意憋了回去。儘量用輕快的語氣回道:
「早安,hiro!」
諸伏景光坐起身,看著床上快纏成麻花的兩床被子嘆了口氣,怪不得昨天晚上zero一把就掐住了他的大腿,雖然兩人一開始不在一個被窩,但是不知道怎的,睡著睡著就鑽到一塊去了。
不過,說起昨晚……
「zero,你昨晚是怎麼了?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諸伏景光關切的話語讓降谷零鼻子又是一酸,不知道怎麼的,他的淚腺好像突然發達了很多,諸伏景光的一個表情,一句話,一個動作都讓他有種想哭的衝動。
不過多年的隱忍習慣讓他好歹不至於再當著hiro的面嚎啕大哭起來,降谷零用儘量平靜的語氣輕描淡寫道:
「沒什麼,我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