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俏皮的在安全帽里眨了眨眼,又舉臂做了個大力士的動作, 逗笑了緊張的眾人。
因為這兩年來,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早就用技術折服了他們,所以沒有糾結多久,他們就聽從了松田陣平的指揮, 去疏散群眾了,這裡可是高層建築, 人員密集, 疏散工作是個大工程。
待人都走了後, 萩原研二也慢吞吞的坐在了松田陣平旁邊,雖然晚上經常會抱著幾十公斤的「負重」練「托舉」。但是這四十公斤穿身上活動起來也沒有他剛才說的那麼行動自如。
而且, 故地重遊, 他心裡要說一點都不恐慌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因為松田陣平在旁邊,所以他的恐懼被另一種情緒所取代了罷了。
「小陣平……」
「如果你是要讓我下去, 那你就閉嘴吧, 否則就算穿著防爆服我也要揍你!」
松田陣平的額頭已經被捂出了一層薄汗,額前的捲髮軟踏踏的貼在上面, 但是他的氣勢卻一點也不減,被打斷了的萩原研二無奈的笑了笑。
「我當然知道,我想說的是來顆糖嗎?」
「……你從哪藏的糖?」
雖然防爆服一個人無法穿脫,但是安全帽還是可以獨立取下來的。萩原研二笨拙的用套著防爆服的手餵了松田陣平一塊強力薄荷糖,清涼的感覺讓他舒服的喟嘆一聲。
「穿防爆服的時候悄悄讓人給我留的,好歹能好受一些。」
「嘖,明明一大半的時間都呆在搜查一課,但是爆處組的人怎麼也都那麼喜歡你。」
「其實他們更崇拜你,只是不敢說而已!」
兩人吃著薄荷糖聊著天,誰也沒有提起旁邊的那顆炸彈。不管是一起下去還是一起「下去」,只要兩個人在一起,似乎也沒什麼可怕的。
外面的喇叭聲漸漸停歇,有爆處組的隊員上來報信說疏散完畢,可以開始拆彈了,松田陣平三言兩語把人哄下樓,這才扭頭對萩原研二道:
「該幹活了,早點拆完炸彈,我們早點回家。」
雖然在打開外殼後,他們就發現了這個炸彈的棘手,裡面的線路密密麻麻,像是炫技一般陷阱多如牛毛,雖然也不是拆不了,但是時間絕對要耗很久。
好在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配合默契,兩個人拆彈的思路驚人的一致,哪怕不用語言交流,都知道對方的下一步動作。因此拆彈的進度比預想中要快很多。
但,在有驚無險的拆掉這個炸彈後,松田陣平卻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心中的危機感並未減少,甚至越演越烈。
萩原研二也有同感。
「它似乎有些過於簡單了。」
忽然,松田陣平想到了什麼,將已經拆掉水銀汞柱的炸彈從緊貼牆壁的地方挪開,可就算有萩原研二的幫忙,兩個大男人愣是廢了好大的勁才把它推離原位。
比想像中要重的質量似乎印證了那個糟糕的猜想,將那顆炸彈推開後,後面露出是一顆鑲嵌在牆裡的新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