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降谷零在得知這個消息後, 連夜去了警察廳。他知道,以組織的作風, 絕對不會讓組織成員活著被官方機構擒獲。來營救或者滅口的人很快就會到,要想審訊必須抓緊時間,他可不想看到直升機掃射警察廳的離譜畫面。
「降谷先生,犯人就在裡面。」
「嗯,我一個人進去,守好門不要讓任何人靠近。」
出現在皮斯科面前的當然不是降谷零的真容,為了保險起見「波本」還是不暴露的好。隨意披上了一層不存在的假皮,降谷零悠然的坐在了皮斯科的對面。
「皮斯科是嗎?到了我們手裡你就不要再妄圖掙扎了,老實交代說不定還可以得到寬大處理。」
被一口叫破了代號的皮斯科心底一沉,但到底是組織的元老級人物,面上還是穩得住的。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要求見我的律師!」
「見律師?這裡是警察廳不是警視廳,你以為我們會和你講道理嗎?」
公安可不講究這些,違法搜查的事他們什麼時候少幹了?降谷零嗤笑一聲尤嫌不夠的補刀道:
「而且你在期待些什麼?組織的作風你比我要了解吧。被公安逮捕過已經是事實,就算你出去了,組織還會相信你嗎?就算組織相信你,覬覦你身家的人……比如朗姆也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吧?他們巴不得把你蠶食。」
眼見著眼前的人知道的比自己想像中的還多,皮斯科也放棄了無意義的裝傻,哪怕他再否認也沒用了。
「就算如此,組織念在我多年的付出上也是要講證據的。不說我還有一條生路,真的告訴你們我才是死路一條。所以別白費力氣了,我不會說的。」
「是嗎?」
降谷零就知道他會這樣,不過前段時間搜集到的情報已經夠用了。今天皮斯科不背叛也得背叛!
「風見,立刻以危害國家安全罪逮捕藤田會社、嘉州製藥……黎川酒店的負責人,我想他們會很高興見到枡山先生的。」
隨著這一個個名字的爆出,皮斯科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這些全都是他對接的組織合伙人,如果這些人全都在他被捕後立刻出事,那他就算是跳進東京灣也洗不清了啊!
「組織里有你們的臥底?是誰?!」
因為降谷零隱瞞了一部分波本該知道,又摻和了一部分波本如今還不該知道的,所以皮斯科倒也沒有第一時間猜出來波本就是臥底。
不過降谷零也不打算給他思考的機會,趁熱打鐵的威脅道:「事到如今,你不背叛也和背叛差不多了。還要再堅持嗎?」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皮斯科嘴唇顫動,滿目倉皇,手都止不住的哆嗦起來,配上滿頭灰白的髮絲看起來就像是個被逼到絕路的可憐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