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他看著亂起來的實驗室大聲吼道:「安靜,將實驗過程中波本的數據整理好,然後給他重新採集樣本和之前的結果做對比!如果能讓實驗成果穩定下來,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他們一步登天的機會來了!
所有人立刻幹勁滿滿,甚至給波本抽血、採集毛髮的人動作都格外的小心翼翼。但這不是對孩子的憐惜,他們完全沒有把他當成是是一個人,如此小心只不過是害怕損傷了珍貴的樣本。
誰都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什麼,但是在有第二甚至更多個成功的案例之前,波本就是不可多得的素材,必須被好好愛惜,就像貝爾摩德一樣。
當然,降谷零也不在意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就是了,知道自己現在算是安全了,他也就放鬆身體,沉沉的睡了過去。全身心投入的演戲可是很累的。
一覺醒來,他已經被送到了一個極為舒適的房間,身下的床鋪柔軟而又溫暖,空調的溫度適中,甚至空氣里都有著淡淡的馨香。跟他睡著前所在的實驗室待遇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降谷零坐起來掃了一眼天花板上的攝像頭,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人意思意思敲門進來了。不過出乎意料的不是某一個研究員或者安德森,端著盛滿了豐盛食物的托盤進來的是貝爾摩德。
她看著床上警惕的望過來的波本,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然後把托盤放到床頭,伸手就要去摸他的腦袋。
降谷零才不要被這個女人摸頭,當即躲了一下,沒想到貝爾摩德不僅沒惱,反而繼續笑眯眯的端起了粥,「需要我餵你嗎?」
堪稱溫柔的聲音嚇的降谷零差點從床上跳下去。
「貝爾摩德你正常一點!」
他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切,對你好一點還不行,波本你是抖M嗎?」
貝爾摩德沒好氣的放下碗,看在如今同病相憐的份上,她才願意這麼對波本的,結果人家根本不領情。
「收起你的同情,我還不需要你可憐。」
降谷零用波本的表情兇巴巴的懟道,然而此刻身體已經縮小到六七歲的他,一張稚嫩的小臉圓嘟嘟的根本毫無威懾力,哪怕是發脾氣都像是在撒嬌賣萌。
貝爾摩德差點被逗笑,把人薅過來就是一頓揉搓,降谷零渾身都寫著拒絕,然而在不暴露底牌的情況下,一個幼童在貝爾摩德手裡毫無還手之力。
「有意思嗎,你無不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