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溪到醫院,先跟言瀾去了檢驗中心抽血做親子鑑定,說是最快六個小時能出結果,在等結果出來的過程中,她們又陪著言瀾去做體檢,等到下午,各項檢查結果都出來了,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沒問題。醫生再看她活動正常,思維清晰,便給辦了出院手續。
辦完出院手續,她們又去到檢測中心拿親子鑑定報告。
上面的字,都是缺筆少劃的,沐言看不太懂。
言瀾看完檢測報告,眼淚水奪眶而出,一把將沐溪抱在懷裡,摟得緊緊的。
沐溪呆住,猶豫了下,也回抱住言瀾,喊了聲:「媽。」
言瀾再也崩不住,把頭埋在沐溪的肩膀上,悲聲慟哭,那聲音又壓抑又悲慟,聽得沐溪極為心酸。
沐言在旁邊看著也是眼睛紅紅的,也想哭。
不過,她很堅強,她才不哭。哼!
言瀾好一會兒才穩住激動的情緒,卻是緊拉著沐溪不放。老大,八個月大,都成形了,一個供應商因為貨有問題,她不收,找到公司來吵,一把推過來,她的肚子撞在桌子上,流產了,孩子沒保住。
過了好幾年,她都二十九了,才有了沐言,一直想著再生一個,但總懷不上,心心念念的,到三十六歲都成高齡產婦了,終於懷上了。三十六歲懷孩子,身體機能不太跟得上,很辛苦,但看著小女兒,又覺得一切都值。可沒想到,滿月宴上,孩子離奇失蹤,不知是生是死,不知過得好不好,總擔心她萬一還活著,會不會被拐到偏遠山區去受欺負。如今,家破人亡之際,孩子回來了,救了她,救了言言,救了皓皓,她被養得很好,沒有受欺負。
兩個孩子,言瀾一手拉一個,又覺得自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別的事兒都不是事兒。
她拉著兩個孩子,一直到上車才鬆開手。她說:「我記得陳晾好像是八月十七的生日,他今年該是五十了吧。」
沐言點頭,說:「是五十,要在陳家大肆操辦,半個月前就把請帖送來了。」
言瀾說:「他大辦壽宴,親朋好友生意場上往來的都得來,給你爸修墓的佘大師應該也會去。溪溪,那些有道行的,或者跟有道行的打交道的,能不能看出來?」
沐溪說:「能啊,就像你倆,手腕上戴的金剛琢,脖子上戴的玉,讓你們身上的炁跟常人不一樣,一眼分明。」
言瀾點頭,說:「過幾天我帶你去陳晾的生日宴,你先瞧瞧是哪些人,有把握了再動手,沒把握的話,先自保,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壞了對方的事,又很有本事的樣子,對方應該也不會輕舉妄動,估計會掂量掂量你的本事再做打算,到時候可能會在生日宴上想辦法試探你的本事深淺。趁著還有幾天時間,你做做準備。你看看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提前告訴我們,我們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