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溪淡淡地掃了眼陳晾,扭頭對言瀾和沐言叫道:「媽,姐,我們走。」
圍觀的人鴉雀無聲,目光不斷地沐溪和陳晾之間來回。
一個富態的女人跑出來,攔住沐溪,連聲說:「沐大師,是我們不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們對不起,求求你放了我兒子吧。」
沐溪問:「你兒子誰啊?」
富態女人說:「傅天,衝撞到您,跪在那起不了身的那個。」
沐溪想到傅天的下流動作和猥瑣言語,直接扭頭走人。
這會兒知道出來求人了,他們出來欺負人的時候,家長在哪?呵!
富態女人轉身求上言瀾,叫道:「言總,言董事長,求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孩子吧。」
言瀾說:「鄭女士,我家家破人亡的時候,你家跟在陳晾後面,可沒少出錢出力,就在剛才,傅天還跟著許晗一起欺負我女兒,你們放過我家了嗎?放過老沐,放過言江了嗎?生意場上,求財,無可厚非,害命,甚至想要滅人滿門,過分了吧。」
她一手一個,拉著自己的兩個女兒,徑直離開。
孫董事長見狀,叫上自己在人群里看熱鬧的一雙兒女,跟在言瀾身後走了。她一走,許多不願沾上陳晾家事情的賓客也跟著走了。
一些跟陳晾有生意往來的,或者是家裡有人遭過橫禍的,則在心裡嘀咕:自己家會不會也讓陳晾用陰損手段害過。
沒一會兒,來的大半賓客便都走了。來得稍晚的見到大家還沒開宴就撤了,紛紛打聽怎麼回事。
言瀾、沐言和沐溪坐進車裡。
沐言問:「就這麼撤了?就教育兩下森羅天的人,不收拾陳晾一頓就走了?」
言瀾說:「大庭廣眾的哪好隨便動手。溪溪這樣露兩手震懾住他們,把陳晾乾的事捅破就很好。我們回頭收拾陳晾也算師出有名,那些跟陳晾有往來的,也得掂量下會不會落入我們家後塵。」
沐溪解釋道:「陳晾是普通人,他只是在中間牽橋搭線,沒有直接動作邪術,沒有像傅天、許晗那樣舞到我跟前來,我不好直接向他出手。有媽和你們在,給他教訓就是了。今天主要是為了確定,為什麼蛇妖跟狐妖在海市大張旗鼓地行事卻沒有人管,以及引蛇出洞,目的都已經達到。」
言瀾說:「引蛇出洞,接下來就該打蛇七寸了。你打算怎麼做?」
沐溪說:「先回家再說。」
提到狐妖,沐言就整個人都不好了。她說:「胡雪怎麼會是狐妖呢,虧我那麼喜歡她。」
言瀾輕輕拍著沐言的背後安慰道:「我們普通人哪分得清誰人是誰是妖。哦,對了,我記得你買了好多胡雪的周邊,以前還在房間裡貼滿她的海報,回頭都扔了吧。」
沐言嚶地一聲,把臉埋到言瀾的肩膀上。她十幾年的青春啊!她從初中喜歡胡雪到現在!
言瀾伸手攬住長女,安慰地輕輕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