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小孩子。」江崎蓮小聲嘟囔著,看到松田陣平隱隱挑起的眉毛後,又停下,解釋道:「這次是大意了。」
「是是是。」松田陣平不耐煩的問:「你下次出去又大意了呢?」
「你還想有下次啊......」江崎蓮不服的想要頂嘴,又被松田陣平一個眼神瞪回來,委屈的垂下頭。
「好啦好啦。」萩原伸手揉了揉江崎蓮的腦袋,「我們知道蓮醬很強,一般情況下也能應付。只是這都出了好幾次特殊情況了,所以我們難免會擔心一些。」
「今晚,不,昨晚跑去馬路上撈小孩,結果差點被車撞到!前幾天跑去接路邊掉下來的維修工,倒是沒像鬼佬那樣被繩子纏住脖子,就是被欄杆卡住了,要不是零反應快,你就被凸出來的鐵桿戳穿了!還有今晚,大半夜的流鼻血不知道喊人,一個人去,差點被那幾個醉酒的瘋子......」松田陣平一提起這些便是氣不打一處來,掰著手指一件一件的數著這些天江崎蓮幹過的差點把自己送走的事情。
「你能不能多注意下你自己啊!」松田陣平說到最後,氣得直接站起身來,沒忍住火氣,急得對江崎蓮大吼出聲。
「好了好了,陣平......」眼見著面前小小的人臉上的委屈越攢越多,萩原連忙拍著松田的肩膀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可是,可是,他們需要我啊。」江崎蓮費勁兒的擠出這句話,聲音里不由自主的都帶了鼻音。
「如果我不去,他們說不定會死啊。」他吸了吸鼻子,絞盡腦汁想要解釋,又覺得自己說不出什麼,平時轉得飛速的大腦空白一片。他正無措時,一個懷抱從天而降,把他緊緊裹住。
面前的胸口急促起伏著,似乎在勉強壓抑著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有出現。只是懷抱越收越緊,江崎蓮的臉都被擠壓在胸前形成兩個肉乎乎的小包子,還被萩原壞笑著戳了戳。
「笨蛋!」松田陣平氣急敗壞的扔下這個詞,懷抱卻又再次收緊,像是在害怕著什麼。
江崎蓮感覺有些呼吸不過來了,伸手扒拉幾下松田陣平的胳膊,才勉強從他的懷抱中喘過氣來。
「你抱得太緊了,我要喘不過氣了。」他抬起頭,眼前是松田陣平被曬黑的脖頸。脖頸下的鎖骨和脖頸形成明顯色差,像是純牛奶和巧克力的對比,他一下笑出聲來,淚花被擠出眼眶,沿著臉頰落下。
「笑什麼?」松田陣平沒好氣的鬆開懷抱,胳膊順勢攬上江崎蓮的肩膀,又順手揩去江崎蓮臉邊的淚水,小聲嘟嚷:「一說就哭,跟個小孩子一樣。」
「你的色差好明顯哦。」江崎蓮乖乖指著他的脖頸,很實誠的說道。
松田陣平臉一黑,差點直接一個跨步離開醫務室,又被萩原研二逮住。
「陣平才是小孩子,一點都說不得。」
「直白蓮醬上線了啊。」萩原研二幸災樂禍的在邊上笑,笑著笑著突然嘴角一僵硬,湊到江崎蓮面前,扯開自己的領口。
「蓮醬,快幫我看看。看看我有沒有曬黑。」
「黑了黑了,好多好多!」松田陣平拉住他,指著他的脖頸誇張的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