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想過會碰面,但是也沒想到會這麼快,也沒想到見面就有傢伙莽上來了。
救命啊,怎麼辦啊,越看宿主越像掉入狼窩的兔子啊。偏偏這隻兔子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不會,只能毫無攻擊力地瞪著一雙水潤潤的眼睛,被迫承受兩人的包夾。
【怎麼隨便親人的,好過分。】
幹完壞事的人兩眼一閉直接倒在他身上,幸好江崎蓮迅速扶著牆站穩,否則身後一身酒氣的傢伙也不一定撐得住兩個人的體重。
【他怎麼還委屈上了,被親的是我啊。】
江崎蓮捂住自己的額頭,看著面前的一團炸毛,手足無措。
身後那人倒是認得到,今天早上還在拆彈現場遇到。當時他還是個黑戶,經不起查探,所以趁著濃煙四起,反手把撲過來護著他的警官拍暈,迅速開溜。
忙了一天,處理了身份證明,也找了個臨時住址。他想著還沒吃飯,就出來轉轉。結果還沒來得及吃呢,就被早上的警官逮住,拽著東問西問。可人家問的很禮貌,全程滿臉笑容。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就由著對方在身邊雖然有些磕磕絆絆但總體叭叭叭得講個不停,直到對方問起了住處,他才隱約感覺到不太對,然後……就被抱住了。
「蓮醬,帶我們去你住的地方,好不好。」
被菸酒浸過般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江崎蓮已經無心關注為什麼對方知道自己姓名這個問題,他只覺得,這兩人抱得太緊了,他要喘不過氣了!
這算什麼個事兒啊?從早到晚他飯都沒吃,本來就餓,現在感覺肚子要被壓扁了。還莫名其妙被人親了,對方還委屈,委屈的不該是他嗎?
江崎蓮越想越難過,眼裡的積蓄的淚珠一下子湧出來,可憐地掛在臉側,肚子也很應景地發出叫聲。
「咕咕咕……」
好尷尬,有地縫嗎?沒有他也可以現場挖的,只要這兩人把他放開他一定,他一定跑得遠遠的挖地縫把自己埋起來。
「蓮醬,不舒服嗎?」
昏在面前的青年大概是被這震天響的聲音吵醒,站直身體,戳了戳江崎蓮空癟癟的肚子。
「hagi,他是餓了。」
江崎蓮:「……」
你知道就行了你幹嘛說出來啊!
「蓮醬,我們帶你去吃東西吧。」
身後那傢伙若無其事得地鬆開箍著江崎蓮的手臂,但腦袋還掛在江崎蓮肩上,委屈自己的脖頸,也不願挪開。
「吃什麼?」
捲毛青年牽起江崎蓮發涼的手,環顧四周。
「不要,不要跟你們去。」
江崎蓮低著腦袋,盯著自己的腳尖,聲音里都是軟乎乎的鼻音。
「我都不認識你們,我不跟你們去吃飯。」
話是這麼說著,涼涼的指尖卻下意識往溫暖的手心裡鑽,緊貼著對方的皮膚,汲取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