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今也就是差捅破那層窗戶紙。
曉青溟想起柳姒衣與自己師尊的約定,抿唇笑了笑,翻閱起宮主給的功法開始修習。
光是做妹妹的破境進步可不行,她這個做姐姐的也得干出些表率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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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樂琅掐著日子睜開眼,心知已經過了五百餘天。
她閉關次數實在不多,往日都嫌在洞府中日子過得太慢,沒有意思,可如今卻想時間能拉長些,容她破個境再說,可不能丟了玉京劍門的顏面,次比便被刷下去。
玉京劍門師姐妹極少,多的都是些男修。她撐著臉嘆了口氣。這幾乎成了玉京劍門的傳統。早幾千年前,門內是男宗主掌權,劍門只修劍,聽聞當時刻意收的都是男修,只因當時的宗主說劍仙是男人,男子更好施展劍仙氣韻。
於是憧憬千萬年前於玉京劍門內飛升的劍仙的男修們全都一股腦湧進來,如此過了許久,後來繼任的掌門覺得不對,招收門生時便刻意要招更多的女修。可是這時許多女修卻因著數千年前宗主的那句話,以及劍門愈傳愈勝的劍瘋子之名不肯入門了。直到薛忘情學成上任,這一狀況有些許好轉,可狀況卻仍未得到切實的改變。
好羨慕凌花殿啊。
迷迷糊糊中被撿進門的公孫樂琅是這一代的最強戰力,今後估摸著也會如金陵月般直接做內定的宗主。該如何平衡,如何扭轉玉京劍門的風評呢?
公孫樂琅胡亂揉了揉臉,起來練劍。
悄然間,她心中萌生了一個小小的願望。
如若自己能站在最受關注的四海十三州大比之上,奪得魁首,對全天下說劍修不光男人當得,女人更當得。如此以身為證,是否會有更多的女修會拾起長劍,會投入玉京劍門,做下一個證道飛升的劍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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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月流著冷汗,躺在以花織就的床榻上。
她將臉埋進花中,全然不顧花刺劃破自己的手臉,只希望用疼痛來治癒自己的疲累。她是凌花殿這千年來最有天賦的門生,這是整個凌花殿秘而不傳的絕對機密,只因她無需隨身帶花化作刀劍,平日不離手的劍蘭只是個用以迷惑旁人的幌子。
正如她在秘境中施展的那般,她可直接以身幻花,莫提折一朵做殺人刀奪魂劍,以她的靈力與資質,凝千萬朵充做一整個春天都可以。這也是她被認作下一任殿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