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池在水所言也並非全出於因著喜歡給葉星河套上的濾鏡,這斬釘截鐵的否定中還夾雜著些對自己的自信。
葉星河要真的和洛愉話中的那些人一樣玩的那麼花,早就被她扒出來了。
就像那個被議論說校園霸凌的Fnask舞擔,實際上不過也只是和同學起爭執,而後連帶著兩人各自玩得好的朋友們互相看不順眼,互相「絕交」,誰都不理誰。
就這在她即將出道之時還會被拉出來審判,而葉星河之前面臨那樣強度鋪天蓋地的議論,也只能從被剪的稀碎的綜藝節目裡找到她「性格不好」的蛛絲馬跡。
更何況之前葉星河親口說她從沒談過戀愛,兩人又曾經約定過互相只說真話。
池在水還真完全相信,她和那些玩的花的藝人一點都不一樣。
「那希望她真的和你想的一樣吧。」洛愉聳聳肩,臉上閃過些無奈。
即便她依舊不太相信同一個染缸里染出來的人會有什麼太大的差別。可畢竟她一沒證據,二和葉星河只有點頭之交,要她就這樣憑空推斷她的人品,明顯不是一件多靠譜的事。
所以她只能這樣祝福自己的朋友,因為無論如何,她還是希望她過的好的。
「行了,瓜也吃完了,我要先走了,」洛愉瞥了眼窗外有些暗沉的天色,「等下我媽開完會看見我不在又要罵我了。」
——
池在水收到葉星河發來的消息時天已經黑了一半,天霧蒙蒙地籠著,像洗舊的灰藍色布料。
她收到消息後罕見地沒有直接風風火火地衝過去,而是在衛生間對著鏡子認認真真地整理了自己的髮型和衣服,才朝葉星河那邊走去。
雖然嘴上一直說著什麼「她喜不喜歡我不重要」,可明確意識到自己心跡之後再去見她心底還是生發出些從未有過的異樣。
像是期待和緊張揉在一起,其間還夾雜些故作瀟灑也蓋不住的暗戀的酸澀。
這情緒在她見到葉星河後更為放大,似乎整個人都不能再像以前一般輕鬆。
不過葉星河倒像是一點都沒意識到似的,和從前一般無二,很自然地躺到床上。
而池在水關上門後卻只僵硬地在門口,藏在口袋裡的手指蜷在一起,不知所措從她身上每一處往外溢。
房間裡也不怎麼明亮,只有映在牆上的投影亮著。葉星河瞧見她這架勢不由覺得好笑,嘴角在昏暗處默默勾起一點弧度。
當然池在水看不到她這表情,及至她順著手掌和床碰在一起的悶聲抬頭的時候只看見葉星河一邊拍了拍床的另一側,一邊問:「怎麼不過來?」
「啊,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