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兩個詞條搜索出來的句子卻如出一轍,不是什麼商場逛街就是找個餐廳吃飯。無奈之下給洛愉打通電話,張嘴就是:
「軍師,我需要幫助。」
雖然已是深夜,洛愉聲音里卻是沒有一點疲憊,只是笑著說:「我說怎麼今天晚上睡不著呢,原來你在這等著我呢。」
而聽了池在水的話後洛愉連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在電話那頭叫道:「你要表白了?」
「勉強算吧,」池在水想了想還是說道,「如果有合適的時機的話。」
洛愉想都沒想就說:「這我可太知道了,我看你們明天去拜佛就不錯。正好B市有座廟據說特別靈,什麼扶正緣滅孽緣。你們要真有緣分說不定出來就能成。」
「我知道你說的地方,可是明天35度,」池在水無奈道,「幫我想個室內的地方。」
「室內嘛……我知道了!」
——
整體簡約風的裝修也掩不住這裡的藝術氛圍,深邃藝術灰色調的牆壁上嵌著一張張木板組成的架子,其上又羅列著數不清的陶藝作品。
天花板上的吊燈散出的明亮的光落在陶藝作品上,勾畫出微妙的陰影,似乎每個作品都有獨特的質感和立體感,每一個作品都有屬於它獨一無二的故事。
屋子裡似乎點著什么小眾的薰香,池在水叫不出它的名字,但是莫名覺得好聞。
「陳老闆?」她試探著朝立在架子後前背對著她的女人叫了一聲。
那人聞言不緊不慢地轉身,朝她走過來。或許是因為屋子裡空調開的很足,即便此時外界依舊炎熱,女人也穿著件七分袖的白色襯衫。長頭髮被仔細地束在身後,整個人透出些內斂的美。
「你是小愉的朋友吧。」女人朝她笑了笑說,「你也別叫什麼陳老闆了,和小愉一起叫我墨姐就行,筆墨紙硯的墨。」
池在水也很快開口,叫了聲「墨姐」後環視四周,而後開口:「洛愉說你這邊有隱蔽些的地方可以做陶藝——」
她聲音不自覺拉長,原因是她環視四周只看見一側擺了一排做陶藝的轉盤,可這工作室連外牆都有一面是透明玻璃製成的,實在和隱蔽扯不上關係。
前一天晚上她和洛愉想了半天才想到這兒,隱蔽不說,又不用怎麼運動,正好適合這時候的她倆。
「前面右拐,」陳墨抬手指了指最裡面的拐角,隨即又問道,「你不是說下午來嗎?」
「我醒了沒事做,溜達溜達就到這邊了。」池在水邊說著邊打了個哈欠,整個人的模樣倒是沒有半點像睡不著跑出來的。
原來這會兒還是上午,刺眼的太陽還在天空東邊掛著,就連陶藝工作室里養的小貓都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倦倦地縮在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