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不覺有它,只以為是自己被葉星河那張臉迷了心神想把什麼有的沒的都掏給她,可若是從這個時候跳回到當時的時間線上再一細想,才發覺原來她現在甚至還能記得那時候葉星河眨眼的幅度。
或許她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喜歡她了。
再把時間線拉回來,袁淑嘉還在那裡不依不饒:「那你們這裡就沒有比她們水平再高一點的人嗎,比如說什麼外國人之類的。」
她說這話時雖是看著池在水,可是那視線卻仿佛要透過她看到另一個人似的。池在水此時也恍然大悟般意識到袁淑嘉的目標是誰,一時也覺得好笑,下一秒就步入洛愉後塵,也被飲料嗆了一口。
「找茱莉亞啊,」她努力壓下因為進水而導致的氣息不勻,「她不在。」
「那她什麼時候在啊?」袁淑嘉忙追問。
「不知道,她沒說什麼時候回來。」池在水誠實地攤開雙手說。
這時候袁淑嘉臉上才生出些破綻來,方才翹著的嘴角和微微冒光的眼神一瞬間都消失了,只垂著臉,無意識地咬著口中的吸管不作聲。
原來她今年讀高三,跑到這邊準備來讀藝考前最後的集訓。她母親袁鈺算得上是H大影視編導系著名校友,拍出來的電影雖不賣座,但在海外拿了不少獎。
袁淑嘉早就下決心要走她母親當年路,也非要考進H大不可,這不才特意背井離鄉來H市。袁鈺放心不下把她拜託侄女沈子成幫忙照料,沒成想這擔子兜兜轉轉到了洛愉身上。
而在她意識到洛愉帶她來的這家俱樂部就是前幾天她在橙台的訪談上看到並且頗為敬佩的茱莉亞開的那家時心裡變有了計較,說什麼也要同她見上一面。
偏生就不巧在這。那短短十幾分鐘的訪談還真給茱莉亞提高了不少知名度,一日來的客人十個里至少有一個是想見她一面的。
因而茱莉亞這幾日以來在驚羽從早坐到晚摸不上幾回車不說,還要隨時保持良好的精神狀態和特意來看她的客人們合照聊天,平白無故地從老闆做成前台。
茱莉亞大抵不甚喜歡這種感覺,索性趁這段時間跑出去旅遊,想著怎麼樣也要等這段熱度過去再說。
只是可憐了袁淑嘉,臨進入集訓班之前最後一天空閒自由的時光在這裡浪費大半。
「還玩嗎?」池在水明知故問。
而袁淑嘉不理她,只是看向洛愉說:「小愉姐,我們去吃飯吧。」
——
葉星河的拍攝卻不像她想像中的那般順利。那位約好的攝影師祝靖瑤原本名不見經傳,甚至偶爾還會接一些素人的約拍。可最近她檔期卻莫名其妙的地比從前滿了很多,就連這次的拍攝也是提前好幾天才約到的。
其實葉星河也不是非她不可,但人總會更偏向於選擇相對熟悉一些的人。一般不出些大問題,她是不會想更換合作攝影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