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些事情她們早就預料到了,時至今日還真沒有一星半點埋怨的立場。
思慮至此, 池在水無奈地嘆了口氣。
葉星河察覺到她有些低落的心情,笑著朝右邊靠了靠,把整個人的重量分了一半放在池在水身上,湊到她耳邊問:「難過什麼?」
池在水也把頭偏了一偏,和葉星河的腦袋靠在一起。這次她倒是沒把心事藏著掖著,一股腦地全吐露出來了。
及她說完,葉星河卻輕笑說道:「你之前不是也和你的朋友們這麼介紹我的嗎?」
池在水被她一句話噎住了,支支吾吾半天葉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反倒把臉漲得通紅。好像她的語言系統在這個時候突然失去了功能,末了憋出來一句「對不起」。竟是又為了之前的事道起歉來。
然而葉星河此時卻沒有一星半點想翻舊帳的意思,依舊笑著說:「這只是一個對外的解釋而已,不論是你從前這樣說,還事我以後這樣說,都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一點。」
邊說著邊把池在水的手掌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地攤開,把自己的手放上去,接著說道:「只要我們兩個人知道就足夠了。」
掌心相接,兩顆不同的心臟在此時同頻。
但是真的就足夠了嗎,似乎沒有人能給出個準確的答案,不過這種問題,似乎也不需要一個標準答案。
池在水暗自決定還是先試著聯繫下那個狗仔,畢竟等事情暴露後解釋當然不如把一切都扼殺在搖籃里。可還沒等她兜兜轉轉找到那人,蘇蔓文先找上她了。
仁城的會議室里,蘇蔓文和池在水隔著桌子相對而坐。
沒有溫度的白熾燈,色彩單調的桌椅,仁城的會議室還和之前一樣無聊。上次她們兩個似乎也是在這間屋子裡對峙,她們當時大抵都沒想到,數日之後還會如此劍拔弩張地呆在這房間裡。
當然,總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池在水這次顯然沒有上衣次那般怒氣沖沖,甚至還有些輕鬆自在。邊滿不在意地把桌子上的紙杯揉圓搓扁,邊問著:「叫我來什麼事?」
蘇蔓文卻皺著眉頭,僅僅盯著池在水。如果怨氣能化為實體,現在一定有一把劍從蘇蔓文眉間射出來,直指池在水額頭。
「狗仔做的直播預告你不會沒看到吧?」蘇蔓文問道。
「當然看到了,」池在水聳聳肩說,「怎麼,她聯繫你們了?」
說這話時池在水心裡還冒出幾分興奮來,頗有份踏破鐵鞋無覓處的寬慰。想著就算那狗仔獅子大開口要價很高也無所謂,仁城不願意出的部分她補上就是。
沒成想蘇蔓文卻搖搖頭說:「沒有,但我覺得你們或許該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