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裡走便越荒涼。垂眸地上滿是月光,抬眼周遭不見人影。
可在池在水眼裡,這裡竟是比大城市熱鬧的商業街還多幾分色彩。因為她眼裡只瞧得見葉星河。
葉星河好像是真的悶壞了,走了幾步,看見四下無人,竟是把口罩也摘下來了。
其實也說得通,畢竟這幾個月來她出開工作便一直宅在家裡,偶爾逛街也要捂得嚴嚴實實,一身行頭叫人只看過去一眼便覺得透不過氣。
即便她本身就是個不愛出門的性子,也難免覺得落寞。
然而在陽鎮,在這個一磚頭拍下去就能砸到兩三個有名有姓的藝人的地方,禁錮著她的枷鎖總算是短暫消失了。
葉星河又走出兩步,才發覺身側似乎太過安靜了些。平日裡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池在水這會兒卻像吞了啞藥似的,好像自從邁進這條街便一言不發。
「在想什麼?」葉星河不由得問道。
「想你。」池在水立馬說。
葉星河聞言笑了,手探出去捏了捏池在水的掌心,說:「我就在這,沒什麼好想的。」
池在水扭過頭去看著葉星河,眼睛裡難得地流露出幾分深沉:「我在想,如果我能一直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葉星河面色凝住一刻,緊接著把方才摘下的口罩戴回去,才說:「但我們本來就會一直在一起。」
池在水知道葉星河會錯了意,連忙擺擺手,又警惕般的看了看四周,確定確實沒人之後解釋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你要工作,我也要工作。哦對,雖然不怎麼去,但是我還要上學。即便我可以一節課都不去上,也可以把工作都放到線上,你去哪我就跟著去哪。但是你真的工作的時候我卻不能一直跟在你身邊,那這些時候,我們不就分開啦。」
「哪怕是幾分鐘,幾小時的分開,我都不想要。很多是偶我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呆在你身邊。」
池在水這話里雖然透著幾分幼稚的荒謬,可眼中只有出人意料的認真。說話時也一直看著葉星河,好像哪怕移開一瞬也會顯得她這話像是在開玩笑似的。
葉星河整個人似乎被池在水這一連串突如其來的表白點了穴,整理口罩的手凝滯在半空中一動也不動。半晌才笑笑,說:「好像有一個詞用來形容你很合適。」
池在水自然猜到葉星河在想什麼,摸摸鼻子開口:「你是想說戀愛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