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一兩周吧,具體還要等通知。」葉星河搶在問題前面把答案說出口了。
「還得等它通知。」池在水聲音里是實打實的嫌棄。
說話時候她也把臉從葉星河脖頸間抬起來了,可一雙胳膊卻還是緊摟著不放,好像但凡鬆開一點她便要離開似的。葉星河也沒推開她,相反也抬起胳膊抱上去了。
池在水偏過頭去,唇湊到葉星河耳邊:「我真的很想你。」
葉星河聞言只是笑,指尖稍稍用力在池在水後脖頸上擰了下:「那還出去亂晃,還弄了身傷回來。」
池在水把吻落在葉星河耳廓上了,嘴裡卻小聲嘟囔著:「真的有點事,不過已經處理完了,之後都跟在你身後,哪裡都不去了。」
葉星河這時候卻按著池在水肩膀把她輕輕推開了。擔憂散掉,方才的情緒再一次找上門來。
池在水不明就裡,也還是聽話的朝後退出半步。下一秒葉星河又把池在水受了傷的胳膊擰起來,然而這一次手正正好好捉在創口,手上用的力氣也比方才更重了些。
這下子便是不痛也要痛了。只聽見池在水驚呼一聲,緊接著連喊了好幾聲痛。可是葉星河卻充耳不聞,甚至還用另一隻手的指腹在其上划過。
只有最初那一下是疼的,池在水也很快適應了。只不過她神情有些恍惚,分不清那處新長出來的皮膚上察覺到的熱來自哪裡。
「一面說想我,我回來了又自己偷偷跑出去。」葉星河聲音里多了幾分嗔怪,指腹依舊停留在池在水胳膊上。薄痂凹凸不平的質感在她感官中無限放大,「該讓你多痛幾下。」
池在水錯認的很快,這時候她斷分不出神去計較誰對誰錯,而是從葉星河話語間聽出幾分在乎來。也顧不上傷口了,只笑嘻嘻的吻上去。葉星河先是躲了幾下,而後也順從著把兩條胳膊搭在池在水肩膀上。
最後一抹夕陽也從窗子間灌進來了,給整個屋子裡都染上幾分赤橙。繾綣的風捲起人的衣角,分明只是幾日未見,而擁抱中兩人的姿態卻好似久別重逢。
月光漸漸把夕陽的位置盡數替代了。
池在水卻忽地感覺胳膊上泛起一陣涼意,定睛一看才發現原本結好薄痂的地方被葉星河方才按開,血液混著組織液朝外淌著。
她一下子把胳膊背到身後去,不料動靜太大被葉星河發現,只好又把胳膊舉到身前,乖乖的等葉星河拿酒精來消毒。
棉簽沾了酒精在傷口划過,再遲鈍的人也該覺出來疼。然而池在水卻絲毫不這麼覺得,相反卻覺患處泛起幾絲暖意。
葉星河忽然開口:「對不起。」
池在水的確沒覺得葉星河那裡對不起自己。磕磕碰碰於她來說再平常不過,要是疼幾下就能換葉星河開心,即便是叫她平白在皮膚上劃上幾刀也願意。
可這時候池在水再遲鈍也聽得出葉星河的歉意,便也沒說什麼旁的,相反順水推舟,把自己一直想說的話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