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開心?」趙壹笙怎麼會沒看到卓舒清那幾乎沒做掩飾的神情,她微微皺眉問。
「有一點。」卓舒清眨了眨眼睛,將散落下來的髮絲勾到耳後,隨後學著趙壹笙的樣子,躺在了沙發上。
趙壹笙看著這個角度也很好看的卓舒清,再不知道多少次感慨自己當年眼瞎,問她:「為什麼?」收了禮物還不開心,你們富N代真的是好奇怪啊。
此刻也沒有旁人,卓舒清索性開誠布公地講:「兩點。一:這禮物你讓祝施帶給我,我總感覺這和公事扯不開關係;二:你對我的調查涉及範圍太廣,讓我覺得不是很舒服。座鐘的確我是匿名拍下的,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聽到她這麼說,趙壹笙一點都不意外,相反的,她還笑了出來,稍稍坐起身,她靠在床頭,看向屏幕內身處昏暗室內,而眼神卻依舊明亮的卓舒清,望著她的眼睛說道:「你是在做賊心虛嗎?」
此言一出,卓舒清的笑意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看著屏幕內的趙壹笙,她的眼睛還在笑,可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好笑。沒來由的,她有些厭惡這樣的試探了,索性迎上了她的眼神,說道:「你對我的懷疑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如果我們日後還打算合作下去,我希望你能夠稍稍信任我一些。」
她的話說得那樣真摯,眼前人要不是趙壹笙,或許還真的可能會信了她的說辭。趙壹笙申請如她所願的露出了一些疑惑與思考,隨後,回:「好的,如果你值得我信任的話。」
「我不會辜負你的信任。」卓舒清說。
將手機扔在一旁,趙壹笙撩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髮絲,並沒有露臉,說道:「希望如此。」
信任本就不是靠嘴說出來的,尤其面對的是趙壹笙這種人,卓舒清不願再說。她看著屏幕里趙壹笙那邊明亮的天花板,忽的開口:「我給你的生日禮物你有收到嗎?」
說到這個,趙壹笙就很是想笑。
卓舒清送來的禮物不是別的,正是高科的股份,準確來說是高科海外的股份。
高科創業伊始祝施和四個合伙人一共募集了200萬,而高科一開始的技術顧問不是別人,正是天晟深度合作的鄴城大學的教授。那時候正值高科發展初期,創始人不斷退出,祝施不得已回家求助,也由此祝施父親所在的天晟集團正式入股高科。之後趙壹笙帶著錢回來了,同時也開始負責起來了公司的營運,進行了一輪又一輪的融資。祝施、天晟、趙壹笙的股份也在一輪輪的融資中不斷被稀釋,直到今日,高科的資本占比已經變得不那麼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