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要做什麼?」插rles吹了口咖啡,垂眸時,問著卓舒清。
她要什麼?
卓舒清目光瞥了瞥樓上爺爺的書房,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去塔橋不過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給趙壹笙和家裡的態度。
「爸爸是說我去塔橋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嗎?」她轉過身,不復剛才那樣坐得端正,脊背有些塌下來,望著自己對面的爸爸,卓舒清扶著下巴,反問道。
插rles無言。
「不過是告訴爺爺奶奶和爸爸,我並不是會逆來順受的人。」扶著下巴的姿勢本就已經不妥,現在她更是學著趙壹笙平日的樣子,手拄在桌子上,一手托著自己的腮,毫無平日裡大小姐的模樣。
「除此之外呢?」
「告訴Elizabeth我喜歡她,在關注她。」卓舒清非常坦然地承認了自己對趙壹笙的喜歡。過往常看到一句話,說喜歡就和咳嗽一樣,是根本藏不住的。
卓舒清從來不是膽小鬼,既然喜歡上了趙壹笙,她自然要有所舉動。周易的提醒來得恰到好處,斷了自己和衛家的聯姻關係,去明知道會被趙壹笙知曉的地方,探尋趙壹笙的過去。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在告訴趙壹笙,她對她的喜歡。
插rles很清楚自己面前的女兒並非表現出來的那樣溫柔可欺,他頷首,目光瞥向一側。
此刻港城的夕陽射入室內,投在二人的腳下。一部分的橘色霞光落在卓舒清的肩頭,她在家中只穿了一件灰色的柔軟的居家服,眼下沉悶的灰色與耀眼的橘色交織在一起,近乎將卓舒清籠罩了起來。
望著半邊在陽光下,而另外半側在陰影中的卓舒清。插rles的唇角有了弧度,他抬眸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理家裡和Elizabeth之間的事情?」
卓家並沒有想像中那樣的沉穩平和。
現在所有的平和都是因為老爺子還活著,如果老爺子如同黃家那位一般,住進醫院,失去了對家族的控制,那到時候,卓家繼承人之間的戰爭也絕對不會是平靜無波的。
父女二人對這些心知肚明。
卓舒清明白,爺爺之所以看起來對大伯和叔父更加重視,純粹因為爸爸當年為了娶媽媽遠走內地。對於資產遍布全球的卓家來說,爸爸所掌管的內地資產,在那時看起來是遠不如實控總部的大伯與掌管北美的叔父的。
但這些年,爸爸已經成為了最大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