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件事齊簡臻的神色有些變化,她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看樣子好像並不願意說。
原本趙壹笙不太在意,但現在她這個反應,明顯是有點什麼。她身子往前探了探,再度問:「怎麼?」
「我被人舉報了,現在處在內審階段。」見趙壹笙明顯上心了的神情,齊簡臻重新拿起叉子,吃了一小口自己並不算太愛吃的牛肉,回答。
做這行人一不留神就很容易鐵窗淚,在同期裡面,齊簡臻是最乾淨的那個。她這樣的人怎麼會被審查?還是在述職的這個時間點?
這很明顯是在針對齊簡臻。
趙壹笙瞥了眼今天齊簡臻身上的牛仔褲,她很少會穿這樣休閒的衣服,而今天卻穿了出來,還遇見了她。稍加思考,趙壹笙心中有了答案,看著齊簡臻,平靜地說:「你懷疑是卓舒清做的?」
如果不是卓舒清,齊簡臻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並沒有證據。」齊簡臻沒有否認,事實上,她已經查了一通了。她這些年說不上多麼與人為善,但結怨的人也不敢貿貿然動她,所以值得懷疑的對象並不多。而其中最有動機的人就是卓舒清了。
趙壹笙瞧著齊簡臻一如既往的神情,眉頭皺著。
「這件事情不會對我造成太大的影響。」見趙壹笙的神情有些不太好,齊簡臻率先開口,給很容易背上思想包袱的趙壹笙減負,「不管是不是卓總做的,但這事被那誰斡旋後,肯定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那誰,是誰?周易嗎?
「那你想怎麼做?」趙壹笙知道齊簡臻在說的是誰了,她笑著問,「是準備給我吹吹枕邊風,讓我動一動卓總嗎?」
「我看是卓總給你吹枕邊風吧。」齊簡臻沒好氣地笑了一聲,她的目光從趙壹笙的身上離開,有些失落的模樣,手有一搭沒一搭地用叉子戳著自己盤中的三文魚,「我打算趁著這次內審被放假,和我的女朋友去度假。」
聽到她這麼說,趙壹笙眼睛微微眯起來。
「既然不願意露面,那就不能怪我了,對吧。」齊簡臻笑了起來,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苦澀。
趙壹笙知道她的情緒,然而她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安慰對方。只得伸出手,按了按齊簡臻放在桌上的手。
「我還好,你不用顧及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齊簡臻拇指擦了趙壹笙的手背一下,算是回應,「不過,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她對我下手幹什麼?」
別說齊簡臻不明白,就是趙壹笙也不知道卓舒清在做什麼。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