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壹笙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心煩意亂過,不遠處人們的交談聲,實在是太過吵鬧了,幾乎讓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以她一貫的能力和技巧,這件事情自然是能夠輕輕地揭過去的,畢竟這並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然而,現在卓舒清的目光就仿佛將她釘在了柱子上一樣,讓她只能忍受著這種並不舒服的刑罰。
「告訴我實話,壹笙。」卓舒清和她站的近,自然是看清了她目光中的掙扎,她抿著唇,面容上露出一絲絲不忍,然而這份不忍轉瞬即逝,很快地就被想要聽趙壹笙說實話的情緒所取代。
趙壹笙不知道自己如果說了實情,卓舒清會不會更生氣,但她無比清楚的事情是,如果自己現在不說,以卓總一貫的作風來看,她很有可能失去在她這裡說話的權利。
金融人最會權衡利弊,她很快地就做了抉擇。
「沒錯,那天我讓祝施去我家給你送生日禮物的確是留了拿捏你的想法。但這段視頻我並沒有給任何人看過,就在我並不常用的一個硬碟裡面,只有那一份,我等會回家就可以把它刪掉,我不會讓別人看到它。你放心。」趙壹笙咬咬牙,將這些事情告知卓舒清。
卓舒清並沒有說話,她的神情與身形甚至一點變化都沒有。
這樣毫無反應的行為更加加劇了趙壹笙內心的惶恐,她當然清楚卓舒清此刻不說話就是為了讓她說更多,將自己的底牌進一步袒露給她。但是她已經顧不得這些了,她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不能讓卓舒清生氣離開。
卓舒清靜靜地看著趙壹笙,看著她幾乎慌亂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感受著她並不算平穩的呼吸。
「那塊表和齊簡臻沒有什麼關係,是我,我早就盯上了你,我早就知道你會喜歡那個類型的手錶,所以我拍下來了。但當時祝施並不知道我打算引入諮詢,她以為是給簡總的,我沒有否認。」把實話說出來並沒有讓趙壹笙覺得輕鬆,反而因為過於袒露自己的想法,讓她的心情有些鬱郁,「至於那個私密的視頻的事情,我承認,我的確有想過。但我並沒有落實,我沒有拍!」
兩個人雖然在偏廳,但是趙壹笙的身份擺在那裡,不斷有人過來過去,就是那些供應酒水的侍者也不時地過來。
從過來的侍者那裡拿過一杯酒,趙壹笙迎頭就要喝下。
看到趙壹笙才出院就要喝酒,卓舒清蹙眉,不管兩個人還在吵架,她一手拿過趙壹笙手中的酒杯,自己將這一杯的紅酒直接飲下,隨即把酒杯還給了侍者。
自己的酒被卓總喝了,趙壹笙也並不惱,畢竟她也不是真的為了喝酒才拿那杯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