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確和原來不太一樣了,過往這種事情,一般都是存在於腦海中並不會付諸行動。但今天,她做了,感覺好像還挺好玩的。不由得,她想到了趙壹笙。
那個壞心眼兒的趙壹笙。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自己留在廚房的便簽,有沒有看到自己給她的提示。能不能夠明白她在用脫歐來暗示,她和祝施的爭端呢?會不會因為自己提醒她,不要讓祝施過早離開高科的管理層而生氣呢?如果真的生氣了,是不是代表著自己真的沒有想像中那麼了解趙壹笙呢?
高科無限發展到今天並不容易,那間公司對趙壹笙來說肯定不只是一家普普通通的產業。或許在一定程度上高科早已經成為趙壹笙去實現夢想的載體,在這個世人都過分注重實際的世界,她好像還在小心翼翼地守護著自己的夢想。
既然如此,作為她的女朋友,不,前女友,她好像也應該為了趙壹笙的夢想,付出那麼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努力。
「最近怎麼了,你怎麼有空跑來和我打球?」莊亦清將卓舒清神情收入眼中,她很清楚,自己這位朋友的思緒並不完全在她的身上。
卓舒清跑來這裡,除了不想看到趙壹笙那張臉,讓自己失去理智的判斷外,真的就是因為太久沒和莊亦清見面了,怕她這個小祖宗和自己鬧脾氣。
「走吧,咱們回酒店說,這太曬了。」卓舒清抬頭看了眼高高掛的太陽,再低頭看了眼這麼一會已經被曬紅的皮膚。她實在不想繼續在網球場了,再繼續下去,等到莊亦清打敗自己,恐怕她就已經成為一個小紅人了。
莊亦清也覺得今天的太陽有點大,她站起身,收拾著自己的球拍和毛巾。
饒是莊亦清的動作已經很快了,等她完全收拾好起身的時候,卓舒清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側。她一手拎著自己的網球包,而肩膀上則是挎著藍白色的保溫箱。
瞧著她臉上的墨鏡與沒有表情的樣子,莊亦清走到她身側,調笑道:「Cathy怎麼變得這麼的……」
「嗯?」卓舒清有些不明所以。
莊亦清在腦海中努力尋找著合適的形容詞,想了又想,終於讓她找到個合適的詞,她向前走了兩步,隨後背過身,面對著卓舒清,滿眼的笑意,說道:「1,你好1啊!」
這是什麼鬼形容!
卓舒清失笑,沒好氣地瞪了眼莊亦清。意識到她看不到自己的眼神後,也沒有更大的反應,只是覺得她好笑。
「你別不承認,這要是原來,你肯定讓人把保溫箱送回去了,可不會自己背著這個。說,你最近怎麼回事?」莊亦清看著她裸露在外的肩頭已經被沉重的保溫箱勒紅,舔了舔唇,仔細看著面前的卓舒清。
旁人或許會被卓舒清平日裡溫溫柔柔和善的樣子騙了,但是莊亦清和她認識這麼多年,最是清楚眼前人是個什麼樣的人。不同於周易那種很容易被看出的偽裝和善,卓舒清的面具似乎早已經和她融為一體,她和自己一樣,對待外界大都是冷眼旁觀,同理心這種東西幾乎不可能出現在她們這種含著鑽石湯匙的人身上,體恤更是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