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說的,卓舒清可以和別人接觸。
看吧,假裝大度就是會遭報應的。
看吧,喜歡上一個人就是會難過的。
看吧,愛情這個東西本身就是主觀縹緲的。
已經去過洗手間一次,但趙壹笙又去了一次。她看著自己臉上因為酒局已經略微脫妝的面容,給孫斯發了消息,讓她將自己的包拿來。
她要補妝。
比起卓舒清,今天更重要的事情是,她要知道這個規定究竟在什麼時候會正式面向所有人頒布。
重新回到酒局的趙壹笙比起剛才更加活躍,然而這種活躍與知曉卓舒清也在這裡的活躍卻大不相同。孫斯眼看著她一點都不留情面地將男人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喝倒,到後來更是直接和唯一幾個還站著的男人們開起了紅酒。
價值不菲的紅酒,並沒有醒酒的過程,直接被她與對面的男人對瓶吹。
這樣的趙壹笙讓孫斯感到害怕。她悄悄給遠在北美的曾悅發去了消息,得到趕快把趙壹笙的酒瓶拿下來的消息後,孫斯不管趙壹笙次日會殺了自己,用著社交辭令,拉著明顯不對勁的趙壹笙與男人們告別。
因為是商務應酬,趙壹笙帶了公司的司機。坐進車裡,她讓司機與孫斯都下車,自己一個人坐在車的后座。
獨自清醒著。
孫斯不知道趙壹笙到底怎麼了,但隱約中也猜到了會和卓總有關係。她實在擔心趙壹笙的狀態,於是,她上去了,去大廳找尋卓總的身影。原本的大廳內已經沒有了卓舒清和那個女人,孫斯自然地向外去找,看到的是卓總和那人告別,與那人語氣不善地問話。
不做停留的,孫斯回了地下車庫,不管趙壹笙的命令,打開了車門,告訴她,卓總自己在門口,並沒有司機的身影。
孫斯在賭。
事實證明她賭對了,卓舒清果然沒有司機。趙壹笙果然讓她和司機上車了。
坐在車裡,趙壹笙靜靜地看著卓舒清。看著她因為這輛車的高調而皺起的眉頭,同樣的,她也看到了卓舒清看到自己後展露出來的笑容。
卓舒清坐了進來,熟悉的味道與人,重新進入了自己的領域。
她說了謊話,卻被孫斯輕易地揭穿。卓舒清並沒有因為她這樣的謊言而有一絲一毫的不悅,反而她在她的桃花眼中讀到了名為心疼的情緒。
孫斯是個好助理。
這是趙壹笙給她下的定義。
同樣的,靠在卓舒清身上,吻在她的後頸上,因為卓舒清和別人約會而悶悶的心口,也好像好了許多。她們談著今天來應酬的目的,因為知道消息一直沉鬱的心情,在看到卓舒清平靜的面容時,好像也輕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