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談很順利,順利的代價是趙壹笙要參加一個所謂的業內晚會。
她一個做智能生產硬體產品的公司董事,參與歐洲這邊傳統電器的晚會,怎麼看怎麼覺得違和。然而,這場晚宴的確有些人是她所需要去接觸的。
工作忙碌起來,哪怕是身居高位的人也要像個陀螺一樣。
趙壹笙如此,卓舒清亦是如此。
塔橋的某個金融小型聚會上,趙壹笙遇見了姍姍來遲的卓舒清。不同於以往她作為梅肯茲鄴城辦公室合伙人的身份,今天的她是代表HCBC的董事前來的。
HCBC的董事,這個身份就很有意思。
自從兩個人都開始忙碌後,兩個人的聯繫就始終停留在網絡上。但因為時差與工作的緣故,聯繫的頻率並不算頻繁。至少今天,卓舒清並不知道趙壹笙也在這裡。
卓舒清並沒有和哥哥弟弟前來,她身後跟著的是她父親的助理。她也很明白自己是被親爹抓壯丁過來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她恰好在法蘭克福交付了一個項目。
一群人因為她的身份、她父親的身份和她交談,她應付完一個又一個的人,抿了口杯中的酒。
不過在仰頭的一瞬,她感覺到了有人在用一種很不禮貌的眼神在看她。這目充滿了侵略性,仿佛在床上一般。
在這種場合,居然敢有人在意/淫她?
她臉上含著笑,眯了眯眼睛,目光滿是冰冷地找尋著那人。
在不遠處的趙壹笙能夠從她的動作中看到她應該察覺到了自己,她笑了一下,倚在桌邊,靜靜地看著她。
此刻,塔橋外面的夜色沉寂,宴會廳內燈光逐漸昏暗,趙壹笙隨著心,一點點逼近過於明媚動人的卓舒清。
場內的燈光暗的太快,卓舒清還沒有找到那不禮貌的目光到底是誰。她清楚自己的身份與在場人的身份,大家都是道貌岸然的人,理應不會有什麼過失的舉動發生,然而她還是保持著警惕,一點都沒有放鬆。只不過面上仍舊看著漫不經心的。
趙壹笙走到卓舒清身側。
她最近換了新的香水,就是用的沐浴露洗髮水什麼的都是全新的品牌。她的身上已經沒有了平日裡的味道,站在卓舒清跟前,哪怕是過分熟悉她的卓舒清,一時間也沒有立刻反應過來。
「你好。」卓舒清露出一抹公式化的笑容和趙壹笙打著招呼。
趙壹笙覺得她這樣子真的挺好玩的,她笑出了聲。
熟悉的笑聲,陌生的氣息。卓舒清皺眉,微微偏頭,不等自己有所反應,一雙手捂住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