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我現在知道你是因為新箬家裡,想要成為什麼區域總裁,獲得他家裡的認可,還有什麼把自己的把柄交給新箬這個緣由去爭這個位置。但就非要江家不可嗎?非江致韞不可嗎?非要先把新箬推出去?」
沉默維持了一會兒。
「和掌控欲什麼的沒有太大的關係,只是我的驕傲而已。我不想連這種事情都要麻煩你。」康壹竽搖了搖頭。
這種話真的很莫名其妙。
趙壹笙忽然理解了新箬剛才為什麼說姐姐是頭驢了,這種一意孤行不聽人話的,可不就是一頭倔驢?她無語地看向外面。
A國這個鬼地方天氣和陽光實在是太好了,周遭過分明媚的景色與疾馳的汽車共同描繪出了獨屬於西海岸的和煦與喧鬧。
坦白來講,趙壹笙對A國的印象很一般。哪怕姥爺是CA人,她對北美的印象都始終停留在冬天能凍死人的印象上,雖然後來證明還是B國塔橋的冬天更冷,但這依舊沒有改變趙壹笙不太喜歡A國的事情。
可阿竽和新箬不一樣。
她們是常年生活在A國,享受著在A國的生活,甚至已經逐漸融入成為了A國人的。
既然已經逐漸成為這裡人,那又何必桎梏於國內的那些人與事呢?既然新箬都已經並不在意短期內和家裡面的冷關係,那阿竽又為什麼要多管閒事地「為她好」呢?既然說著什麼驕傲與自尊,甚至還惹上了不能碰的人,那又幹嘛害怕失敗而去立遺囑呢?
抬眸看著康壹竽,她人沐浴在陽光中。此刻正偏著頭,看向外面的車流。過分精緻好看的側臉醞著動人的金光,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已經垂下,趙壹笙清楚,眼前這位看起來一切如常的姐姐,現在正在難過。
但她的難過也都是自作自受。
心裡無比清楚這一點,但看到這樣的姐姐,趙壹笙還是沒有辦法做到無動於衷。她站起身,坐到姐姐身側,過了好一會,悄悄拉起姐姐放在身側的手,輕輕地捏著她的手指。
感受到妹妹的安慰,康壹竽心頭一軟,微微笑了起來。
略顯孤寂的神情被這樣的笑容撕開了一絲縫隙,露出內里溫柔清淺的底色。康壹竽緩慢地眨了眨眼睛,靠在了趙壹笙的身上。
「阿箬生我的氣了。」
趙壹笙真的無語,她面上翻了個白眼,手卻輕柔地撫摸著姐姐的後腦,說道:「她要是不生你的氣才是有鬼,你當你的女朋友是什麼人。那他爹的可是方新箬,方新箬!」
方新箬,她的方新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