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卓舒清側過臉,認真地看著趙壹笙。
趙壹笙點頭,想到自己過幾天要帶著卓舒清去瑞士的事情,提前和插rles報備說:「我會好好陪她的,聖誕後我和我姐姐預約了瑞士的滑雪,阿清會和我們一起去的。」
滑雪?
插rles瞥了眼卓舒清,回答的諱莫如深:「預約了瑞士的雪場啊,阿清一定很開心吧?」
「很開心?」趙壹笙一怔。
見趙壹笙真的不知道,插rles笑著給她解答:「阿清不是很擅長滑雪,過去我帶她去瑞士,她都絕對不上雪場的。看起來,果然是愛人比爸爸重要呢?是吧,阿清?」
卓舒清隱隱覺得事情要開始變得抓馬了,她溫和地笑了笑,回答:「爸爸這樣特別像是問我你和Elise掉河裡我救誰。」好幼稚。
趙壹笙失笑。
插rles一愣,隨後也笑了起來。每年Cathy過生日的時候都比較壓抑,不是在工作就是陪在他的身邊,今年有Elizabeth陪著她,想來也算是不錯。插rles抿了口紅酒,看著趙壹笙,語氣慈祥:「你們好好玩,缺錢的話隨意call我。」
卓舒清微笑。
她們倆個人難道是這次要買下瑞士的山頭嗎?還能淪落到缺錢的地步?
趙壹笙沒有像卓舒清這樣這麼快地反應過來,她笑著,面上滿是父母一輩會喜歡的燦爛笑容,應聲:「好的!」
一頓飯吃的快速又不折磨,卓舒清今晚肯定是要睡在這邊的。趙壹笙明天早上有個必須出席的會議,卓家這個位置距離高科的辦公地址實在有些遠,但想到明天過完生日,她倆就又要各自忙於工作了,趙壹笙索性厚著臉皮也住下了。
插rles什麼都沒有說,但是趙壹笙還是感覺到他是高興的。
洗過澡,她躺在床上,看著正在護膚的卓舒清,忽的詢問:「你爸爸接受我怎麼接受的這麼快?」
卓舒清笑了,她轉過頭,看到趙壹笙身上穿著自己的睡袍,而在睡袍之下並無任何的衣物。她默了默,誠實地回答:「他比較會尊重我的想法。」
尊重這個詞幾乎是當代社會每個人都會說的,尤其是父母一輩更是如此。但是有很多東西都是說出來容易,做出來很難。對東亞地區的父母來說,孩子一旦失去了對其的控制,就仿佛自己的父母權威遭到了挑戰一樣,也因此,孩子的學習、生活、感情、事業無一例外需要對其匯報,任其說教。
趙壹笙還記得自己小時候,和家裡第一次的矛盾衝突就是在文理分科的時候。她的文科成績很好,曾經也說過要報考鄴城的鄴城大學,但那所有的一切都在姐姐被迫去CA的時候變了。她想要賺錢,想要經濟獨立,想要掌握話語權,為此,分科的時候她很是跌破人眼鏡地選擇了理科。
世道上總有一些蠢人認為女生並不是學習理科的料。